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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丈光芒中,他声如晨钟暮鼓,缓缓说道:“三位,天下即将大乱。如几位闲暇之余,可否替老夫略尽绵薄,守护华夏大地?”
萧贱与张智难露出诧异表情,但略一思索,已明白张三丰用意,于是均单膝跪地,拱手答道:“我等决计不负所托。”
鲁管仲则挣扎爬起,急道:“你俩傻了么?他这等魔头,怎会安此好心?”
张三丰笑得极是欢畅,过了一会儿,他正色道:“杨嗣昌与多尔衮,乃是逆天改命的重中之重,千万不可让两人身死。还望诸位暗中相助,莫让淮阴侯那狗杂种染指。”
眼见萧张二人点头答应,他顿了顿,又向着萧贱说道:“这位小兄弟,如我没记错,你以前与萧颜长得挺像,可有其事?”
萧贱心中一动,忙深深一拜,道:“还望老前辈指点迷津。”
张三丰神色变得极是严峻,道:“萧颜便是蚩尤,他自古残喘至今,所谋之事无人能知。据我估计,他曾在你真灵中留下自己残魂,帮助你练成了天下罕见的仙体。现下他的残魂早已消失殆尽,也许他即将开始自己的筹谋。”
说到此处,张三丰声音渐渐淡去,身形也如同融解在光芒之中,道:“切记,以后无论遇到何事,绝不可忘记初心……”
他安坐于地,体内冒出三道金光,两道较小,一道极大,前两者没入萧张二人体内,后者则将鲁管仲全身笼罩。
萧张二人已知张三丰并无恶意,因此坦然受之。忽觉一股真气在两人体内横冲直撞,渐渐在四肢百骸沉淀下来,与此同时,无数武技,道法,知识,领悟涌入脑内,仿佛领两人进入浩瀚星空,窥探其中奥秘。
鲁管仲则痛得满地打滚,哀嚎不断,全身肌肤不停裂开,又不断愈合,自那裂缝之中放出璀璨光华,明灭断续,似乎其中有一熔炉,正在将鲁管仲身体重铸。
“忍耐!我正以真灵之力引导我的真气,为你铸造真武金身,之后你体内所有经脉将尽数消失,故可容纳我千年真气,寿命无尽,近乎不死。”张三丰的声音在鲁管仲体内回荡。
鲁管仲之前曾在母虫构筑火蚕经脉之时吃过此等苦头,故咬牙忍住。张三丰动作极为迅速,很快鲁管仲四肢百骸便一片狼藉,甚至连火蚕经脉也丝毫不存。慢慢的真气如同浓雾,在他脏腑周围围绕起来,他脏腑得这雾气滋养,渐渐变得晶莹剔透,如同水晶一般。过了一盏茶功夫,这雾气终于被脏腑尽数吸收,他胸腹处空空荡荡,原本四通八达的经脉无影无踪,心肝脾肺肾如一颗颗星球,孤悬于寰宇之中,泛着隐隐金光。
鲁管仲倏忽吐出一口浊气,继而大量黑血自口鼻涌出,很快在地面汇聚成一黑泉。说来也怪,鲁管仲本来就消瘦,但呕出了数升黑血之后,整个人反而壮实了不少,大违常理。
萧贱与张智难上前关切地问道:“管仲,你感觉如何?”
鲁管仲眼神清澈无比,站直身子,一身正气,道:“师父,师伯……我觉得张三丰将他的功力传给了我,同时我也继承了他的信念,他的精神,我……从未感觉如此之好,仿佛新生一般。”
萧贱与张智难对望一眼,心道:“张三丰这份大礼,可未免有些太过厚重了。”
鲁管仲俯下身去,向着张三丰拜了一拜,接着朗声说道:“我现在精力旺盛,盈满而溢,想稍稍放松片刻,三位可否回避一下,以免污了双目。”
萧张二人登时明白过来,萧贱骂道:“什么时候,还想着这茬儿。当心我阉了你。”
鲁管仲哈哈笑道:“我现在有了真武金身,阉而复长,无穷无尽……”
张智难面色阴沉,随手一指,鲁管仲登时僵在当场,面露惧色。张智难摇头叹气道:“你虽得了这金身,但并非不死不灭,等会儿阉割两三个时辰,估计也就长不出来了。”说罢,不理会瑟瑟发抖的鲁管仲,袖袍一挥一卷,以内劲令他浮空而起,奋力一掷,鲁管仲登时如炮弹一般,向着远方飞去。
萧张二人回身望了一眼形容槁枯的的张三丰,只见他面色安详,仿佛睡着一般,但自他口鼻中再无一丝声息传出。随着一阵清风吹过,他的身躯连同道袍,均化作无数尘埃,散入了浩瀚宇宙之中。
两人感佩莫名,向着这位武林神话连连叩拜,随后身形如风,向着那寻仙盟会会场奔去。
当他们回到会场之时,发现那五百名犹如铜墙铁壁的执行使者已然散去,鲁管仲则早已到达,被封穴道也已自解,正忙着将昏倒武人一一唤醒。
在会场的另一边,还有一人依旧清醒,正忙着救治伤员。萧贱凝神望去,发现那人正是郭树临,不由微觉奇怪,但随即一寻思,想起郭树临曾在万妖之窟中接受过剑啸考验,且身负天地双石,故能抵挡张三丰的剑啸之声。
随着萧贱与张智难加入救治队伍,很快所有昏迷者均苏醒过来。不过大部分人都懵懵懂懂,似乎尚在梦中。只有蔺希桢、顾枫溪、释念、雷沧雄等人功夫绝顶、心智坚定,方才头脑清醒。
顾枫溪望着满地尸体,心下悲凉,想起那不知所踪的“关公”,又不由心中后怕。于是走到救醒自己的张智难身前,谦恭一揖,道:“多谢智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那关公与执行使者又去了何处?还望赐教。”
张智难知道张三丰是他私下传功的恩师,心中暗暗替他难过,但口中却道:“我也不明所以,我醒来之时他们已经散去,只怕他们以为我们已死,故对我们不屑一顾。”
顾枫溪将信将疑,但此刻死里逃生,也不想深究,当下长叹一口气,道:“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远胜于武中四圣,我以前真是井底之蛙,自高自大,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怕我穷极一生,也无法练到这等武功。”
张智难听出他言语中萧索之意,于是也叹了口气,望着天际,喃喃说道:“顾兄,你不必妄自菲薄。似他那般功夫,只怕古往今来,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