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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的动作愣住了,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瞳孔渐渐散大,嘴巴微张,仿佛行将就木的人偶。
江柏的喉头滚了滚,轻轻唤她:“兔子?”
咔嚓一声脆响,一道细缝自兔子的额头裂开,蜘蛛脚一般疯狂地蔓延到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无法停止的龟裂在不断进行,像是钳住了江柏的身体。
屏住呼吸的徐鸫终于松了口气:“艾玛……成功了啊……”
江柏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片片落瓦般的皮肤渐渐剥脱下来,那股黑色的烟气又一次从缺口处幽幽地飘了出来。
“妈的,还他妈逃。”江柏紧攥着的手迅速松开,五道非火朝着烟气所在飞奔而去,霎时间,两道不同颜色不同程度的黑色交织纠缠在一起,非火显然更胜一筹,一股脑儿地裹上去,那道黑烟想从两道非火的夹缝之中逃走,却不料非火速度极快,此刻已经将它一口吞并。
黑气渐渐没了生机,被点燃后像是片片碎裂的土块,残留的火焰在地面上燃烧,很快便成了灰烬。
江柏没心思再去看黑气的变化,一把搂住褪去土壳,摔倒下来的兔子。她还是长大了之后的模样,纤纤细-腰搂在怀中仿佛羽毛一般轻-盈。江柏望着她睫毛微动的双眼,有一瞬间竟然产生了想要触碰的欲望。
但江柏很快便冷静了下来。黑气散去后,兔子渐渐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两条长长的耳朵耷-拉在脑后,脸上颓然无比,红扑扑的眼睛迷蒙地望着江柏,有气无力地喊道:“哥哥……”
江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心疼地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兔子上下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没有,困困的。”
相比方才的黑气还没有散干净,兔子的力量难以恢复。江柏重新把衣服将兔子裹好,抱在了手里。
一旁的徐鸫看着江柏小心翼翼细致无比的动作,啧啧称叹:“哎,你这个见妹忘友的,我在这里蹲了这么久,你都不问候我一下,真是……哎,小江兄弟,我们的感情难道就是昨日黄花吗?”
“我以为你蹲在那里是想解决下生理问题。”江柏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徐鸫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我是腿崴了好吗!腿!崴!了!你以为我想这样蹲着啊,给兔子看到多猥琐……”
“放心吧,”江柏直起腰,起身往前走,“你已经够猥琐了。”
自从这道黑气散去之后,井下给人的感觉明显好了很多,两旁动物的尸骨都在一瞬间化成了齑粉,一路都十分顺畅,没过多久便看到了外面的亮光。
此刻两人已经在外面带了一天一夜了,徐鸫看到光线的时候激动得跟鬼一样,发了疯地大叫,把兔子都弄醒了。
江柏骂了他几句,先走了出去。上方还是井口,很深,四周没有其他可以攀附的物体,要想只身爬出去十分困难。
江柏目测了一下高度,起码得两三个自己才能上去。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竟然只能看着干着急,江柏情绪烦躁起来。
徐鸫提议他坐基地,江柏爬上去,再让兔子往上跳。但结果告诉他们,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十分骨干的。
先不说徐鸫一身肥肉都是虚胖,江柏一踩上去就哎哟哟的直喊疼,摇摇晃晃老是不稳。等到江柏好不容易站稳了,兔子却没了力气,两条后腿就是使不出力气。
最后江柏不小心踩到了徐鸫的韧带上,徐鸫顿觉浑身一痒,身体一晃,这栋刚搭建起来十分不稳固的人梯算是彻底倒塌了。
江柏和徐鸫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四脚朝天地趴在井底,眼前一片绝望。
“小江兄弟,你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要不就是进了这么个鬼地方,好不容易找到了出口还出不去,简直就是温水煮青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