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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司寇奇,赵军觉着有些放松,但过会儿,又觉着有些别扭。
“怎么了,这地儿住的不舒服?”陆愉倒是没那感受,特自然的翻过了刚才那会儿与狗有关的话题,盯着赵军收拾了一半儿的衣物,问道。
赵军寻思了会儿,笑道:“我也没啥事,这地儿环境虽然不错,但总归是医院。我这人,从小不爱不住院,一住,浑身难受。”
陆愉静静瞅了赵军半响,然后慢悠悠说,“我看,你不是住不了。而是这地儿我安排的,你不愿意住吧。”
赵军一噎,他是有那么个意思来着。再则,这地儿实在太贵了,一天光光睡个床就两千,更别说治疗费用了。他要是在这儿呆个几天的,掏这钱儿还真让他有点肉疼。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是。要搁平常,赵军都直接去药店买点药贴和药膏啥的,医院都不一定去,更别提说跑到这什么地儿都不清楚的疗养院来。
赵军在那儿没说话,陆愉也头疼。说实在的,他交往了这么多小情儿以来,赵军还真是最奇特的一个。
当然,陆愉也没有因为这就多高看赵军了。在陆愉看来,赵军这会儿,多多少少显得有点儿不识趣。不过想想也算了,他头上还有伤,没好利索,暂时不愿意折腾。另外么,他和赵军好容易有那么点意思,全当顺着对方点儿,讨好小情儿好了。
陆愉也没讲话,赵军寻思着莫不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陆愉那性格,压根就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人啊。
没成想,陆愉这会儿摸了摸了自个儿受伤的脑袋,然后用一笑,挺温和的开了口,“没事儿,我们才在一起,阿军你不习惯也正常。你这伤还没好,要离开的话,记得配点儿药走。”
赵军愣了,好半天,才奇怪的瞅了瞅对方,然后一点头。
晚上八/九点那会儿,赵军拎着一大袋子的药,就这么傻兮兮的站在了疗养院的门口。赵军是有点懵逼的,手机一定位,要命,这地儿都没有出租。
赵军估摸着,陆愉是在这儿等着他呢。这大晚上的,实在等不来车,还真得厚重脸皮回去。他这儿阴谋论,致力于把陆愉想成十恶不赦的恶人。正入神这会儿呢,有人搁他前面按了车喇叭。
赵军一看,一辆银白色超跑特酷炫的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不过问题是,这车从那儿冒出来的?
这会儿,车窗给人放了下来。司寇奇带着墨镜,搁那儿装逼的一撩头发,笑道:“军儿,上来吧。陆少知道这地儿没车,刚才临时让我折回来捎你一程。”
赵军神色僵硬了下,司寇奇那边已经笑着把车门开了。赵军觉着自己个儿刚才有点好笑,这会儿也不犹豫,把一大包药先给提溜了上去。
“喲,这什么啊?”司寇奇随意拨弄了下,然后乐了,“军儿,这袋药够你吃到明年了。”
赵军自个儿上去做好了,然后龇牙道:“这玩意儿花了我小两万,心疼。”
司寇奇看赵军坐好,这会儿就关了车窗门,这才踩了油门。过了会儿,司寇奇想起了啥,笑了两声,把车空调给开了。
“军儿,座位要不要给你调低点儿,对了,车后头那边还有毛毯。你困了,扯了自个儿盖呗。”
赵军奇怪的瞅向司寇奇,这人今儿这表现不对劲儿啊。
司寇奇被赵军看的尴尬,连忙道:“军儿,你可别感谢我,这可都是陆少特意交代的。让我在送你的时候照顾好你,要是你给了我个差评,陆少回头削我。”
“陆愉啊。”赵军意味不明的吐出三个字,觉着陆愉这人,也真他妈是个奇人。他自个儿不玩真心,偏偏这会儿装的跟个什么似得。要一般人,还真他妈架不住他的糖衣炮弹,陆愉那儿还在玩呢,这边估计得感动的稀里哗啦,然后就在幻想真爱的美好明天生活了。
“你别笑啊。”司寇奇挺认真的在那儿说,“陆愉这人吧,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但说实在的,我们也拿他没辙不是。不过军儿,我跟你说,你还真是陆愉这么些年来,第一个砸了他脑袋瓢儿还能活蹦乱跳的。要是旁人,估计早给他把腿都打折了。”
赵军不想听司寇奇搁这儿夸陆愉了,顿时一个转身,然后闭上了眼睛。他用实际行动表明,对于这场无意义行为的聊天,表示还是终止的为好。
司寇奇乐了,心里骂了声赵军,后头也没在开口。
这地儿挺偏,赵军睡了一个多小时,可算是让司寇奇把他拉到了家。他提溜着一大袋药品进小区那会儿,司寇奇趴在窗边儿喊,“军儿,记得给陆少发个信息报平安,说平安到家了哈,别省的他没事找我。”
赵军摆了摆手,没理他。
司寇奇也不管,一踩油门,车里就唰的行驶了出去。
一夜安眠,赵军隔天给自己换了药贴。又从冰箱里找出点儿面包,倒了杯酸奶,就这么凑合着吃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