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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一会儿你就知道谁更天真了。”鼠标笑着道。大货厢走了,那爷俩回头时,招着手上来了。哟,骆家龙突然发现问题了,老余又矮又矬,黑不溜秋五官往一块凑,长得像个小丑,比余罪的卖相还不如。他奇怪地回头看了看鼠标发表着评论道:“这是爷俩吗?怎么不像余罪他爸,倒像是鼠标他爹呀?”
嘿!鼠标气得直接踹了骆家龙一脚,愤愤道:“我爸是村长,他爹是奸商,不是一个阶层啊。”
几人笑着,聚到一起了。老余热情地揽着鼠标:“哎哟,小伙子胖了,过得不赖。”看着那边瘦巴巴的李二冬,老余说了:“哟,小伙子真精神。”余罪一介绍骆家龙,老余笑了:“小伙子,真俊啊。”
鼠标和李二冬笑了,就是挺俊,骆家龙红着脸强调着:“余叔,应该是帅,帅哥的帅。”
“对,挺帅。”老余一手揽着儿子,一手揽着骆家龙,对比一下,兴奋地道,“和我儿子一样帅。”
骆家龙眉色一苦,要和余罪一样帅,还不如就俊着呢,那俩却是鼓动着:“余叔,你什么眼神,他哪有您儿子帅?”
“就是,这小白脸。”李二冬拧着骆家龙的脸蛋道。老余却是抱了一团,喜出望外地道:“哎,余儿,中午一块吃饭,都去,老爸请客,下午还得赶紧装车,趁天黑得回去,现在天气越来越凉,路上不好走啊。”
“余叔,多住几天呗,这么冷的天,赶什么夜路。”李二冬道。
“嗨,人不怕冷,就怕把水果冻坏了,拉一车呢,两三家凑的,就指着年节多卖俩钱呢。我跟你们说啊,这反季的水果啊,新鲜得就像十六七的大闺女,人见人爱。你一见风一受冻,青皮淤色就像老娘们样儿,不值钱啦……”老余说着,没注意到那三人已经笑得打颤了。余罪脸色有点糗,赶紧拦着道:“爸,走走,坐车吃饭去……你跟他们说,他们能懂?”
“哦,也是……那走吧。”老余跟着儿子,要叫其他人,三位觉得爷俩难得一见,还是给他们留点空间吧。没几步又听老余说了:“儿啊,你单位真好,这就已经发上车了,还是警车,省得爸给你买了……发不发房子呀,要发房那可省大发了。”
“干得好还发媳妇呢。”余罪哭笑不得地道了句,拽着老爸上车。
老余的嘴没闲着,惊了下又问着:“是不是啊,那得紧着谁先挑?”
门关上了,后面的话被锁在车里了,车下那仨,早笑得浑身乱颤了,这个天真老爸果然好玩,比余罪好玩多了。
不过到吃饭时间大家又发现了,这位天真老爸真是舐犊情深,大包小包里,装的都是儿子的衣服,换季的冬衣都送来了。席间要喝酒,老爸也拦着说开车不让喝。众人发现,在老爸面前余罪表现得特别乖巧,比普通的乖孩子还乖,惹得余满塘感慨万千道:“哎哟,我现在都很佩服自己当年的眼光,啊,当年是倾家荡产送我儿子上警校,看看……小苗长成大树了,我对你们说啊,你们不知道余儿以前多淘气,哦哟,把我愁得,愁得都快哭脸了……你看现在,天上差地上还得打个大窟窿……”
余罪羞赧地一笑,轻声细语道:“爸,再怎么说,人家当警察了嘛,你老提以前干什么?”
噗,鼠标一侧头,喷饭了;骆家龙一抿嘴,噎住了;李二冬一不小心,被余罪的萌态刺激得咬舌头了。三个人用怪异的表情看着余罪,余罪目光扫了一圈,都不敢也不忍在老余面前说歪话了。
老余却是沉浸在望子成龙的喜悦中了,不让开车的喝,自己可是和鼠标对碰了两瓶,听得儿子这话,直拍自己锃亮的额头:“对对对,我儿子是警察了,不能提以前……哎对了,小标,现在省城房价到多少了?”
“六七千吧。”鼠标应了声。
“这么贵?”老余皱眉头了。
“这还是郊区的价格。”余罪道。
“那市区得多少钱?”老余问。骆家龙拣着稍好的楼盘道:“得八千多。”
老余呃了一声,被吓了一跳似的,却不料儿子促狭似的接了句:“八千多是毛坯房,装修还得二十万。”
呃……老余又嗝了一下,那哥几个都笑了。余罪好像故意吓唬老爸似的,故意说得高了些。余满塘发现了,不悦地回手就扇了儿子一巴掌道:“故意吓唬你爸是不是?”
“没吓唬你呀,爸,要市中心的高档楼盘,确实到一万了,普通点的,住进去得一百万。”余罪道。
“一百万就一百万,只要你出息,爸给你买。”余满塘慷慨了一句,那三位震惊了,不管是村长爸的鼠标,还是工薪爸妈的骆家龙,都被老余的豪气折服了,纷纷竖着大拇指,余罪虽然不咋地,老余这爹当得可是真心不错。老余被捧上天了,一得意,更豪爽地道:“我听说了,现在城里是有房就有媳妇……大不了老子不娶老伴了,也不能让我儿子打光棍,只要你有合适的,结婚买房一起办。”
余罪脸一糗,骆家龙喷笑了,哥几个知道这是一对光棍父子,都笑了,不过笑过之后,又被老余的光棍气质折服,各自敬着老余。有这么个爹,和别人也有的一拼嘛,福气啊。
眼看着喝了二三两,老余酒量不大,饭没吃完,舌头倒有点大了,不过看样子他最大的骄傲不是攒了多少钱,而是教出了个警察儿子,饭间屡屡摸着儿子身上锃亮的警服,凛然道:“瞧瞧,我儿子就是拽,当年考名牌大学的,现在搁家里坐着的多了,我儿子当年才考了三百多分,进补习班都得收高价……看看,现在比他们哪个不强?”
余罪脸一糗,觍笑着恭维老爸道:“爸,主要还是您有眼光,而且教育方式适当,否则我也不会成才对不?”
“哦,那倒是。”老余得意了,对儿子敬上来的一杯酒坦然受之。
这爷俩,愣是把骆家龙折腾得饭没吃几口,一口酒呛在鼻孔里才算罢了。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么个妖孽儿子,要没个奇葩爹,就说不过去了。这不,吃完饭余罪扶着蹒跚的余满塘,告辞众人要到果品批发市场看老爸的果贩子同行。
“这爷俩,我怎么看着像哥俩。”骆家龙笑着道。
“廿年父子赛兄弟,就搁这儿来的。”鼠标笑着道。
“我有这么个可了劲给我买房的爹,我可啥也不愁了。”李二冬却是不无羡慕地道。
三人坐到车上,许是颇有感触的缘故,听鼠标说着老余小余的轶事。还没走,电话来了,鼠标的电话,他一看号码,吓了一跳,是刘队长的,赶紧地嘘着让两人安静,对着电话扯谎道:“刘队……啊,对,我去不了,老家来了一个人,我得接接去……不是您不让我们出勤吗?我们想着回来好好反思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