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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们得先办事。”吴勇来道。
“好,有什么事您安排。”余罪道。
“安排呢,就是回避一下,回头我们联系你。”刘通笑了笑,像是自己人那种笑。
知道得太多了不好,这个环境也不例外。那是一种警告的眼神,余罪很知趣,一个请势:“那好,请……两位大哥办事,我昨天喝了一夜酒,再睡会儿。”
两人笑着出去了,看着余罪还真躺沙发上了,吴勇来掩上门,几步之后笑道:“这货真他妈不知道死活。”另一个小声示意道:“让他乐着吧,乐不了多大一会儿了。”
两人上了楼,敲开了标着财务室的门。开门的是张远征,请着两人进去,小声道:“按袁总的指示,我已经遣散了四个人,剩下这两个,都是干了六年多的老人了……”
“好。”吴勇来看看一室三人,年纪最大的四十开外,最小的也有三十多岁了。袁中奇挑人一般都是相当牢靠的,都是袁中奇的班底子,这点毋庸置疑。他拿着一个单子布置着:“钱全部划到这个账户里,所有的电脑拆掉硬盘给我……你们今天晚上离开,另有安排。”
张远征嘴唇抖了下,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要撤庄。不过他不敢违拗,道:“钱在不同的几个账户里,转完才能拆硬盘。”
“那还不快点。”刘通不客气了,直接道。
“好。”张远征叫着两人帮忙,那两个人也觉出气氛不对来了,有点紧张地操作着。还没操作完,都瞪着惊恐的大眼,看着来人。
“怎么了?”吴勇来异样了。
“网不通了。”张远征奇也怪哉道。
这时候,吴勇来和刘通齐齐地看向楼下,他们听到了匆匆的脚步声,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
“嘭!”门开了,余罪还在躺着,稀里糊涂睁开了眼。他知道下一个来的是谁,正等着呢。
“哎哟,你可真可以啊,快起来快起来。”刘玉明上前,把余罪拽起来了,一端下巴,“啪啪”左右两个耳光,“醒醒,醒醒……来的是谁?”
“吴勇来、刘通。”余罪道。
“他妈的,我就说嘛,这老家伙关键时候,肯定是捞一票走人。”刘玉明一挥手,手下那些人奔上去了。回头再看余罪,他眼珠转悠着问:“小余,过了今天,你可没地方去了啊。”
“啥意思?”余罪在扮傻充愣了,还真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
刘玉明妖妖一笑,直道:“小兄弟太实诚了,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在这儿等着过秤呢。”一指上头,直说,“那两位要撤庄走了,就今天的出奖撤了庄,能少赔几百万。”
“这也太不讲道义了。”余罪怒气中烧地斥着。不过马上醒悟似的又道,“哎哟,那我惨了,饭碗没了不说,是不是又得被追砍啊?”
“那跟着我吧……对了,温澜今天想去看看车展,你陪她去吧。她在家里等着呢,一会儿就给你打电话了……以后这儿,不要回来了。”刘玉明说着,看了傻站着的余罪几眼,很确信这样的人对他根本没什么威胁,这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好嘞。”余罪半晌才反应过来,听到上面已经擂起门来了,他知道这两伙要抢庄家聚的钱了。这时候他可不想去凑热闹,悄悄地开了门,溜出去,上车发动,“呜”地飙走了。
车走的一刹那,楼上“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全副武装的匪徒冲进来了,几乎是毫不停歇地冲进来的。外面那可是道钢筋铁门哪,进门却是一僵,两个保镖拔着枪,目眦俱裂地瞪着,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往后退,谁敢动,打死谁。”
“别动。”吴勇来看到一个长发的家伙从腰里掏出枪,指着对方唬了声,那人激灵了一下,举起手来。
“退,往后退,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敢来这儿抢劫?”吴勇来枪逼着,试着上前一步,那一窝七八人,后退一步。黑碰黑,看谁更黑了,这群人相互使着眼色,面对两个持枪的,却也不敢造次。
“哈哈……自己人,自己人,别误会啊。”随着一声不男不女的笑声,刘玉明踱步进来了。吴勇来直接质问着:“刘医生,这是你的人?”
“啊,是,不太成器啊。”刘玉明道,看看自己聘请的这帮黑社会分子,歪瓜裂枣的,实在不中看。
“什么意思?刘医生,这可是蓝爷交代的事,你真要逼着兄弟们和你拼命。”刘通道,枪口移移,有意无意指向刘玉明了。
“说这话就见外了。”刘玉明笑了笑,分开人群要上前,吴勇来叱了声,不许他上来。知道他的手腕,刘玉明赶紧举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笑着道:“两位兄弟,这可是闹市区,你们真敢开枪?我带的人顶多是地痞流氓,您二位,马上就要成持枪逃犯了。”
“少来这一套,逃之前绝对拉你垫背。”吴勇来压根儿就看不起这货。
“这个我相信,不过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想听听吗?”刘玉明诚恳道。一看两人神色松动,他道,“庄一撤,蓝爷恐怕再也不回来了……您二位难道还准备跟到国外当走狗去?再说就是你们愿意当,也得人家要呀?”
这一句正中要害,撤庄走人,卷走下面的钱那可就成公敌了,恐怕自今而后深港是回不来了。而且办这事的人,也未必就能落到好去。毕竟对于谁,知道得太多,做过的事太多,都不是好事。
两个保镖理论上和这些花钱雇的烂仔没多大区别,岂能不考虑后路?相视间眼色稍动,刘玉明又笑起来了。
“要不介意的话,听我安排怎么样?这个盘口要毁了,剩下的钱,你们两人三成,拿钱走人,我可是能马上给你提现啊。”刘玉明抛出一个相当具有诱惑力的条件。吴勇来手颤了,刘通有点紧张了,刘玉明却更笃定了,笑吟吟上前,挡着枪口,笑着道,“反正你们也不敢开枪,何必装这个样子呢?对吧,来,放下,咱们商量一下。如果三成不够,再加点也行,又不是我的钱,我也不心疼……”
他慢慢地摁了刘通的手,又拍着吴勇来的手,两人的挣扎和坚持,随着诱惑的加大慢慢地消失了。眼看着大势已去,恐怕是转不走钱了,而且在这样的地方,就算再黑也不敢公然开枪打人,除非是不想要命了。两人颓然地放下手,知道无力逆转了,不过也好,分赃总比逃命强一点。
“嘘……”刘玉明笑着,毫无征兆地来了个口哨。吴勇来心一凛,拔枪时,手已经被刘玉明摁住了,跟着那侧立的烂仔出手了,铁棍、片刀还有枪把子,直接招呼上了两个保镖持枪的那条胳膊。
“啊!”吴勇来一声惨叫,肘部重重挨了一棍,枪滑落了。
“嗷!”刘通身子一耸,是刘玉明膝撞正中他裆部了,接着片刀就招呼上来了。刀刀见红,一条臂膀瞬间血淋淋的,像刚斩下的猪手。
恶虎也难斗群狼,即便是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也施展不开。一刹那翻盘了,被众烂仔打得满地乱滚,一地都是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