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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山村,一片黑暗,偶尔传来的狗吠,更显得异常空旷静谧。
两村挨着不远,确切的说我们村就在凤凰山的缓坡上,而她们村则在山脚下的海滩上,虽然离得不远,却是一山村一海村,他们叫我们山哈子,我们称他们为海沿人。
连接两村之间的就是村东这条石桥。
月牙弯弯,流水幽幽,只可惜没有二胡在手,否则来一曲《二泉映月》,正是当时。
照着两村的距离,应该差不多同时到的,不过我在桥头坐了一会,仍旧没有等到魏琳,冷风吹拂,身体渐寒,感觉自己一个人这么坐着,跟个傻帽一般,便从桥头侧面走下去,在桥墩边找了个躲风的位置坐了下来。
岁月无痕,小溪静静流淌,小时候一群娃儿总在这儿光屁股玩水打闹,到今天,却早就各安天命,想想都让人唏嘘。
我靠在桥墩之上,轻轻哼起了朴树的歌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她还在开吗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
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yiya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yiya
……”
正跟这儿“啦啦”得心潮澎湃,“咿唔咿呀”的乱嚎,头顶上突然噗嗤一声笑,魏琳清脆的声音传来:“狗哥,好雅兴呀,半夜在这唤猪呢?”
来了?
我将手里把玩的小石子扔到水中,跳起来拍了拍手,往上看,灯光凝聚,一袭黄衣,梳洗得干干净净,娇颜如花,羞涩中略带着几分俏皮,往下走来,胸前波涛不决……
瞬间我脑袋便有些短路了,呆呆的看着她从侧面的泥道走下来。
“看什么呢?”魏琳转眼间已到了桥下,脸色红扑扑的:“呆病又犯了?”
“嗯”,我点了点头,这也是打小儿的老毛病了,自打四岁开始背唐诗之后,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坐树下发呆,美其名曰“构思”,逼格满满的,唬得一众小伙伴儿奉若神明,唯有魏琳这小丫头一点都不买账,每每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