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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第一排的是赵信,随同他的,有侍从室的一些人员,本身,在中高层官员的建议之下,是让赵信统一官制,建立一套体系,赵信觉得麻烦,只是在原有定海军的官职之下,进行了少许的扩充,同时,因为自己要处理的东西越来越多,扩大的侍从室。
这个在后世,有很多的政体使用这个,说白了,就是把一些年轻的,本来不够资格的人才,强行的提升起来,在侍从室之中接触到更高端的东西,加速他们的成长,就算是出现了拔苗助长,也无所谓,他们没有品级,真的从侍从室之中淘汰出去,不担任任何官职,那就再回到基层去。
在侍从的旁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不输于定海军的人员,他正是富弼。
赵信都亲自来了,富弼当然是知道了,他也亲自过来了,作为北宋这边的代表,富弼有资格赵信站在一起,并且相对较近的位置上。
富弼是高层,目前的位置是枢密副使,还是在十几个枢密副使之中,最靠前的那些。
曾经赵信成为定海侯之前的,就知道赵信,他也是知道赵信的身份的,不过,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年轻的皇子,在几乎一无所有,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依靠着一点点的资金的,就创造了如此可怕的局面,甚至北宋都要看脸色的程度。
这种情况之下,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偏偏,就这么的出现了,并且,越是对定海军的基本情况了解,就越发觉得定海军的可怕,一个不断向前,拥有了可怕实力的定海军,却没有如同之前的强国那样,统一整个世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之前的见面,是在辽国的宫廷之中,仅仅是简单的见了一下,简单的说了几句,也没有靠的如此的近,在这样的近距离之下,却看了赵信的表情,年轻的脸上,充满了威严。
这个跟年轻的脸,完全都是错位的感觉,却那么的和谐,这是身为王者,自然而然的王者之气,周围的人,也是这么专注的看着他的,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呼吸动作,他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核心。
前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一个侍从快步跑过来,跪倒在赵信的面前,报道:“复兴号刚刚经过了青云站!”
赵信点点头,侍从翻身起来,快步而去,他还需要去得到下一个信息。
赵信都提前到了这里,很自然,就必须要了解火车的一些情况,这对于定海军而言没有什么难度,每隔2公里左右,就有侍从过来通报距离,在没有无线电的前提下的,接力的信号,可以把火车的位置,给送了过来。
如果是白天,旗语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是晚上,不过晚上更好,可以用灯光的信号,这个比旗语传送的距离更远。
每一个车站的高塔之上,会有一个专门的旗兵负责操纵这些灯光,在火车经过了之后,把火车上面的简单的数据,汇报给下一个车站,并且通过一步步的传递,最终传递到了赵信的面前,告知火车的每一步动向。
赵信是上午到了抚顺的,他座的就是去接苗妃哪一个列车,因为现在,整个定海军火车头的数量,相当的缺乏,就算是赵信能够动用一列火车,去迎接苗妃,也只有一列。
本身,准备就停留在火车站,后来被劝住了,从抚顺到山海关,来回都需要8个多小时,如果再加上中间上车下车耽误的,没有个10个小时的,别想回来。
这样的话,让赵信这么一个定海军的帝王,在火车站停留10个小时以上,万一出点什么问题,那要多少人承担。
千劝万劝的,把赵信劝到了宾馆之中,从上午九点多,一直到现在,晚上的七点左右,这才抵达了火车站。
在赵信到的时候,火车还在40公里之外,这对于过去而言,是一天的距离,可是对于火车来说,北宋的马拉火车,大概是一个小时多一点。可是对于定海军的蒸汽火车而言的,那就是不足一个小时。
虽然说,在夜间,就算是蒸汽火车,也会为了保证安全,而降低一点速度,可是这个速度依然是非常的快。
2公里报一次,基本上,是2分钟左右,就会报一次,在火车越来越近的时候,赵信心中微微的产生了涟漪。
苗妃的,这个被他这一生作为母亲尊敬的人,真的成为了他的牵挂,前世吃百家饭长大,没有体会过的母子之情,在这一世,哪怕经历不多,接触不多,可是那种发自内心,充满了溺爱的情感,这是赵信可以感觉到的。
本身,身为孤儿,就对这种感觉,特别敏感,这一世,在卡牌系统的改变之下,身体的各方面素质更强,似乎更加明确的感觉到了苗妃的情感。
作为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在后来,一直都想着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回报家乡,哪怕当时改变不大,可是一些能够做到的东西,最少也花了几十万,也让整个乡村发生了改变,最少说,在国家扶贫之前,这个可以算是条件最恶劣的村庄,已经提前脱贫了。
一直以来,赵信对于苗妃,那是真的当成母亲来看了,连对他好的普通人,都可以做到涌泉相报,这个身体的母亲,而且是全心全意对他好的,当然也真正成为了他的母亲,他很享受母亲的这种溺爱。
同时,跟随着苗妃而来的,还有福康公主,对于这个姐姐,无论是在历史之中,还是在他的接触之中,都是感觉很好,同时也是很温柔的那种,历史上,因为仁宗对于母族的特殊想法,让他嫁给了舅舅。
那是一个悲剧,温柔,并且崇尚父亲还有文人的福康公主,却嫁给了一个粗鄙的,不说驸马李炜的年纪,比起福康公主最少大十七八岁,说他的婆母,在仁宗认母之前的,在汴梁是破落户,卖冥币的,在刘太后尚了一个兵马都监的小官之后,才慢慢过上普通的日子,这样的家庭,会有什么规矩和眼光。
这种苦闷,不但带来了对于福康公主的困扰,也让她郁郁寡欢,甚至背负一些职责和骂名,在父亲和礼教的双重之下,郁郁而终,才三十多岁,就郁郁而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