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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将黄九郎介绍给父亲的时候, 将自己和他的打算说了。
王永德开始坚决不同意, 这一次涉险可是不光是自家的人了,涉及到人家黄家的孩子, 万一出事了就糟了。
但招架不住儿子苦口婆心的相劝, 而且王瑞将黄九郎吹嘘了一顿,说他平日在山上打猎见多了山精树怪, 对这些邪物很有一套, 王永德才勉为其难的让他俩再试一个晚上,郑重的强调, 如果不行, 要撒腿就跑。
晚上, 王家用丰盛的晚饭招待了黄九郎,王瑞发现黄九郎对素菜是一筷子都不动的,简直是个肉食动物,这点跟他比较像,若不是为了饮食均衡,他真是不想吃任何素菜。
看到黄九郎皮肤好得几乎连毛孔都没有, 不禁感慨, 看来凡事还得看天赋, 人家饮食习惯这么不健康, 也没见什么坏处。
夜黑星稀。
虽然还在正月, 但王家因为出了这档子事, 年味淡了不少, 院内阴风阵阵, 随时都让人联想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鬼泣声。
两人在遭遇吊死鬼的上房等着,和昨天一样,放下幔帐在床上坐着静观其变。
王瑞不知怎么回事,和黄九郎在一起比和堂哥在一起还放松,翘着二郎腿放松的躺在床上。
大概是因为觉得黄九郎有点厉害,而堂哥是个“废物”吧,所以很放松,王瑞这样想。
黄九郎就拘谨了,正襟危坐在一旁,不像王瑞那么放松自我。
“你来得真及时,说真的,我之前有个朋友,其实也不算朋友,朋友什么的是我自己以为的,其实人家根本没把我当回事。”王瑞叹道:“我以为我有困难的时候,他能帮我一把,结果他连一点影都没有。”
是上次那个道士?黄九郎希望那个人永远不要回来:“我和他不一样,只要你需要我,我拼了命也会来帮你。”
王瑞若是平时听了这样的话,一定忍不住笑出声来,哪有萍水相逢见过几面就说为对方拼命的,但此景此景,而且黄九郎又用笃定的语气说出来,让他不知怎么回事,这句话一下子就钻进了他心里,让他着实感动了一下。
他坐起来,亮出手掌:“那咱们说定了,以后要当好兄弟!”
黄九郎瞅着他这巴掌,不明白他的意思,眨眨眼,心想这也不是要打自己,为什么亮出手掌?
“你打我巴掌一下!这叫击掌为誓!”王瑞心想,这很难理解吗?
黄九郎对人类的有些行为还不了解,现在又学了一课,忙抬手与王瑞击掌:“击掌为誓!”
王瑞握住黄九郎的手:“好兄弟!”他觉得黄九郎这人颇有几分洒脱和侠客的风范,这种人才是能交心的,至于其他人,多是酒肉朋友,当然酒肉朋友也不是不重要,但交心的时候,还是得甄选。
黄九郎还没跟王瑞亲密接触过,这会俩人在黑暗中握着手,他不由得心里感慨,恩公的手比想象中的软得多,啊,他握的我手了……
他看向王瑞的方向,他在黑暗中也能毫无障碍的视物,见对方一脸的真诚。明知道王瑞或许看不到他的模样,但还是朝他微微一笑。
这时候就听外面又有动静,跟昨天一样,咚咙一声。
王瑞赶紧抽回手,压低声音道:“来了来了!”
黄九郎将他挡在身后。
王瑞突然体会到昨天王瓒的感觉了,把什么期待都放在别人身上的滋味真是不好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赶紧在黄九郎腰上拍了下:“你带刀或者剑了吗?我不是怀疑你,你除鬼得带点东西吧,我记得鬼都怕尖锐的武器来着。”
“不用那么麻烦。”
说话间黑影已经出现在幔帐中前了,王瑞提起一口气,撩开衣摆,随时准备给那鬼一脚然后撒丫子跑路。
黄九郎挡在他面前,听呼吸,十分淡定,仿佛外面来得不是吊死鬼,而是寻常的人类。
王瑞紧张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万一在幔帐揭开的一瞬间,黄九郎崩溃了,他也好赶紧拽着人跑路。
就在这时,幔帐蹭得被拉开,一张比昨天见到的鬼脸还恐怖的脸露了出来,之所以说它比昨天恐怖,是因为昨天它没张嘴,而今天它半张着嘴巴,吐着舌头,还能见到尖尖的獠牙。
“嘶——”吊死鬼深吸一口气,伸出了双手。
王瑞绷不住了:“咱们跑了吧!”
“没什么可怕的,不过是一个纸人。”黄九郎淡定的说完,起身在吊死鬼后脖颈处一摸,扯下来一根系着符的红绳,那吊死鬼当即变成了一个由竹篾和纸糊成的纸人。
黄九郎玩着手里的红绳,心里哼道,雕虫小技也敢来骗人。
王瑞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没看错,之前那能吓得人尿崩的吊死鬼瞬间就变成了肉眼即可看穿的纸人,虽然模样也恐怖,但早不会动了,而且一看就是纸糊的假货。
“这……这是……”
“糊弄人的骗术罢了。”黄九郎解释道:“有人用法术驱使这个纸人装成吊死鬼来吓唬你们。”
王瑞跳下床端详这个纸人,忍不住扯了下纸糊的舌头:“昨天差点被你吓死,弄了半天就这么个玩意!”这一扯不要紧,竟然将舌头扯掉了,他一甩:“什么质量啊。”
黄九郎瞧他这般率真,忍不住轻笑。
王瑞道:“难怪我昨天能踢到她,原来真是有实体的,可它是怎么逃走的呢?”
“它身体里还有个符,我没扯掉,你且看着。”
黄九郎才说完,这个纸人骤然缩小,几乎小的能放在掌心,然后没有重量似的飞了起来,朝外面飘去。
“幕后的人发现纸人被人识破了,要跑了,咱们追不追?”黄九郎问他。
王瑞挽袖子,哼道:“当然追!跑了这王八蛋了!”
这纸人飘飘悠悠的飞出了房门,在夜空中悬浮着向外面继续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