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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皇后笑的很勉强,“大郎,二郎,三郎也来了?快抱来让我看看。”
史瑶:“他们仨还在睡。”话是这样说,依然示意奶姆把孩子抱到皇后面前。
皇后眼角的泪水还没干,哪有心情抱孙子,看一眼孩子,说道,“三郎也长大了。”就转身坐下。
史瑶能理解她此时此刻没心情逗孙儿,跟上去,佯装刚看到卫长公主,“公主怎么也哭了?”
皇后起身时,卫长也跟着站起来,抿嘴笑笑,“让太子妃见笑了。”
太子提醒史瑶很多次,谨言慎行。史瑶不想多问,而她作为儿媳妇,如果真顺着皇后的话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待皇后平复下来,肯定觉得她不孝,“到底出什么事了?连儿媳也不能说啊。”
皇后未语先叹气,指着身边的位子,“坐下吧。”
史瑶跪坐在皇后身边,就看到她对面的卫长公主也跟着坐下,便故意问,“阿姊是不是病了?身上不舒服?宣太医了吗?”
连声询问,大有卫长公主一点头,她就替卫长宣太医。卫长登时顾不得伤心,慌忙说:“不是,不是,谢太子妃关心。”
卫长来到椒房殿就哭,把皇后哭的忘了史瑶今天也会来。现已被史瑶撞见,她就算什么都不说,把史瑶打发走,过些天史瑶依然会知道。皇后想到这点,不再帮卫长隐瞒,“皇上要把你阿姊嫁给一个流氓。”
“流氓?”史瑶睁大眼,险些咬断舌头,皇后也是穿越的?
皇后满脸厌恶:“一个连间房舍都没有的泼皮。”
史瑶学习《谷粱》的时候,太子也跟她讲过别的,猛地想起“流”是指居无定所,“氓”多是指逃亡的“民”,也就是野民。民间便称游手好闲,没个正经营生,四处流浪的人“流氓”。
史瑶明了卫长为何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忍不住同情她,“父皇怎么会把阿姊嫁给那样一个人?儿媳听殿下说,父皇很疼阿姊的。”
“父皇说为了我好,才让我嫁给他。”卫长公主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
皇城内外都在传皇帝不能生的时候,卫长出生了。别提当时刘彻有多高兴,在她成年后,亲自为她择婿,把她嫁给平阳长公主的儿子。
刘彻对卫长的疼爱可以说仅次太子。这些是太子刘据在提到他的几个姊妹兄弟时说的。史瑶不解:“阿姊不想嫁,为何不向父皇说明?”
“太子妃有所不知,皇上定下来的事没人能改变。”皇后说着,发现史瑶转向她,苦笑道,“我也不行。”停下来,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当史瑶想问为什么的时候,又听到,“我上一次见到皇上还是这三个孩子出生那天。”
“父皇……”史瑶张了张嘴,不知该不该继续说。而她一迟疑,大殿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史瑶莫名觉得压抑,喘不过气来,就没话找话,“难不成那人有大才?像淮阴侯、献候那般厉害?”
淮阴侯韩信和献候陈平早年也四处流浪。史瑶觉得能让皇后这么厌恶的人,恐怕不及他俩十分之一。
“有什么大才,就会花言巧语恭维陛下。”皇后脸上掩饰不住鄙视,“除了一张嘴就没人了。”
无才无德?皇帝不是到了晚年才变得昏庸,从现在就开始昏了?史瑶不禁皱眉:“儿媳认识那人吗?”看向皇后问道。
皇后道,“你兴许听过,那人叫栾大。你听听,这是人名吗?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的恶人,真不知道皇上看中他哪点。”
“栾,栾大?”史瑶险些以为听错了,“就是那个装神弄鬼的术士?儿媳还当什么人呢。”
“你——”皇后扭头一看史瑶嘴角含笑,不把栾大放在眼里的模样,心中忽然一动,别有深意地问,“太子妃此话何意?”
窝在奶姆怀里的三个孩子睁开眼,俱一脸好奇。
史瑶没有回皇后,而是命奶姆把三个孩子放在席上,又令她们退下。
皇后见状,屏退左右,转瞬间,偌大的正殿里只剩三大三小,才问:“太子妃有法子?”
“法子很简单。”史瑶说着话看向仨孩子,见他们仨眼挣得老大,就差没直接说,快讲,快讲。史瑶身上拍拍他们,不准发出声。三个小孩立马闭上眼。史瑶险些笑出声,忙咳嗽一声掩饰住。
依照史瑶前世的性子,她不会掺和别人的私事。如果不趁机让皇帝认清,他招来的术士都是奸佞小人,胆大妄为的骗子,以后指不定还得招来多少乱七八糟的人,“就怕阿姊不敢用。”
卫长擦擦眼泪:“只要不牵涉到父皇,没有我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