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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停闪烁的眼神,也仿佛在努力将那即将溢出的情绪锁在眼眶之内。
人的控制力是有限的,尤其是听到重大打击的消息,微风拂过撩起她的发丝,陈益隐约间,能看到她眼中极力控制迸发的泪光。
悲伤无声抗争,试图冲破筑起的壁垒。
这一刻陈益知道,他猜对了,月清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当安银芝得知警方查到热带雨林后,便已清楚阴阳两隔的结果。
警察上门日,阴阳两隔时。
安银芝双手不自觉微微握起,不太敢用力怕被看出来,但也相当明显了。
人的心乱了,再好的演技都是徒然。
“热带雨林?草屋?陈警官在说什么?”安银芝茫然,表示听不懂。
此刻连方书瑜他们,都能听出对方声音中那一丝颤抖。
这三个人,到底什么关系,为何有如此深厚的情感。
石鳞和安银芝什么关系?月清和安银芝又是什么关系?
比较合理的猜测就是情侣了,深爱的男友被杀,现如今男友的姐姐也离世,这段感情除了内心的潜藏,不再有任何痕迹。
陈益例行询问:“你还是坚持,并不认识石鳞和月清吗?”
安银芝微微低头沉默数秒,声音响起:“不认识。”
查是可以查的,追溯到多年前,总有点点滴滴的回忆留下。
但,这不足以给安银芝定杀人共犯的罪名。
这就是以身饲虎的优势了,作为郝震伦的前女友,仅凭这个身份就可以从容应对警方任何问题。
她不说,月清已经无法说,完美躲避了法律的惩罚。
陈益说道:“认识也无所谓,所有相关人都死了,重点是郝震伦,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银芝抬头,微笑看着陈益,气氛沉寂。
即便在笑,悲伤还是如同薄雾般在她的周身轻轻缭绕,难以彻底遮掩,外在表现便是呼吸稍稍急促。
她依然在坚持,不愿让陈益等人窥见她的真实情绪,哪怕她知道根本无用。
陈益准备离开,临走前想起什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月清的遗书要看吗?”
安银芝还是那句话:“我不认识她。”
陈益等人走远,百米后回头,发现安银芝关闭了美甲店的大门。
步行街嘈杂,距离又很远,再加上房门的遮挡,就算安银芝失声痛哭他们也听不到。
此时如果杀一个回马枪强行打开美甲店的门,也许能看到满脸泪水的安银芝,间接证明她认识月清。
并且,从警方去热带雨林的行为便判断出月清死亡,两人关系匪浅。
当然了,安银芝会有自己的说辞,比如大街上的流浪猫死了,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了父母,所以痛哭流涕。
“要回去吗?”何时新也明白这一点,回去的话必然有收获,至少可以试试,人在痛苦的时候心理防线很弱。
陈益收回目光:“算了走吧,没有意义,让她自己安静安静。”
几人跟上了陈益的脚步。
从东洲带到云州的自己人,不会对他的决定有任何质疑。
两天的时间过去,东洲省厅还没有消息传来,方松平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打,陈益试过撤回邮件发现失败,说明已经阅读过了。
估计还在商量吧。
既然没有结果,那他还是专案组组长,本案需要继续。
姜名甫,还没认罪呢。
关于盗窃案的事情,这两天梁其东与何时新合作继续深入调查,在先入为主的影响下,没想到查出了不少东西。
基本都是关于受害者的。
将近一半的人对自己名下部分资金来源无法解释,剩下的全都干过黑心买卖赚过黑心钱,有洗白的,有今天还在做的。
甚至,还有上负面新闻的。
梁其东在调查过程中已经通知了经侦和有关部门,以专案组的名义要求全部清理解决,谁求情谁倒霉。
“行内”的传言不是假的,这对江洋大盗的确在做劫富济贫的事情,而且这个“富”,都活该。
安银木。
陈益重新正视这个人,命案他可能没牵扯,但盗窃罪要是被抓到,铁定无期徒刑。
没有确凿证据,A级通缉令都发不了。
通缉令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让罪犯身边的人举报,无处躲藏,可是安银木这种显然独来独往的人,怕是不会有朋友。
“他知不知道热带雨林草屋,他在案后和月清见过面吗?他是否也知道月清自杀了呢,他会去哪。”
带着疑问,专案组部分人员离开了瑞城,剩下的事情会由梁其东收尾,而后到明城会合继续此案的侦破工作。
查到月清并未结束,查她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姜名甫认罪,他是真正动手的人。
本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教唆,姜名甫和受害者存在利益相关,会以故意杀人罪被起诉。
有录音够了,一直审,直到姜名甫心态崩溃。
哪怕最后死硬不认,以现有的证据足以支撑起诉,但判决结果不好说,律师也不是吃干饭的。
除非能找到实施者,这件事比较难。
当下重点,还是要放在姜名甫的口供上,从他嘴里问到凶手身份是最简单的方法。
到达明城已经晚上了,去医院还是去看守所陈益选择了前者,审姜名甫不差这几个小时。
还没吃饭,陈益拎着打包饭菜来到医院,进了韩跃东所在的病房,准备边吃边聊。
他带了两份,一份是营养餐。
“诶?”看到陈益的韩跃东非常意外,“陈队长,你不是去瑞城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益放好打包盒,说道:“发生了很多事啊,来和韩队长聊聊,可惜你不能喝酒。”
韩跃东微微严肃,让陪床的家人离开后,低声道:“和瑞城的连环命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