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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晚上。
陈益和卢政凯在会议室吃着晚餐,外围的调查还在继续,一旦有新情况会有电话打过来。
此时,陈益面前放着两个人的基本资料,他一边吃饭一边看。
其中一个是钱大康,另一个是钱大康的儿子钱宇。
钱大康进入了警方视线,他的儿子钱宇自然也不能忽略,从理论上讲,如果钱大康的作案动机之一是给儿子报仇,那么钱宇同样也可能给自己报仇。
“没有残疾,没有后遗症,钱宇还考入了阳城大学,当年打人者也都受到了法律惩罚……陈队,报仇灭门的动机是不是有点勉强?而且到现在为止,没有查到纪景福和钱大康之间的关联。”
卢政凯开口,这不符合正常逻辑,除非进医院这件事对父子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大影响。
从实际情况看,钱宇的人生还是比较顺利的,阳大的高材生,未来前途不可限量,钱大康实在没必要去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去灭了纪景福满门,一旦东窗事发,会对钱宇的前途造成致命打击,更何况钱宇还没毕业呢,正在上大三。
而钱宇的嫌疑就更小了,一个正在接受高等教育、未曾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应该干不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
当前,已经有侦查组前往阳城大学了解情况,确定钱宇在案发当天的不在场证明。
陈益没有回答卢政凯的问题,说道:“等调查结果出来后再聊吧,我们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了。”
钱大康只是专案组所掌握的第一个嫌疑人,但不一定是凶手,随着调查的深入,也许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
此时的何时新正站在一大堆刚倾倒的新垃圾前,带着十几名警员仔细翻找。
要找的东西,是一块已经损坏的硬盘。
两个小时前他赶到修理厂提出帮忙维修监控,却没想到钱大康已经找人修过了,安装了新的,时间就在卓云离开后。
简直有点争分夺秒的意思。
早不修晚不修,偏偏等到灭门案发生警方前来调查的时候维修,这不得不让何时新有所怀疑。
修理厂的旧监控是多年前安装的,连接电脑,监控视频保存在硬盘中,据钱大康说,修理厂监控损坏的很彻底,不但监控坏了,连硬盘都坏了。
对于这件事,何时新专门去找安装新监控的师傅问过,但对方并没有见过那块硬盘。
何时新总觉得钱大康很不对劲,他需要亲眼看看那块损坏的存储硬盘是什么样子。
硬盘扔进了路边的城市垃圾箱,垃圾箱被垃圾车拉走,刚刚倒在垃圾场。
望着小山一般的垃圾堆,何时新活动了一下关节,继续翻找。
……
阳城大学的侦查组传来消息。
案发当天下午和当天晚上钱宇都不在学校,他说回老家了。
钱大康的老家是新头镇,距离修理厂并不远,爷爷去世奶奶建在,钱宇和奶奶的关系很好,差不多每隔一个月都会回去一次。
钱宇在奶奶家一直待到了晚上九点,直到奶奶睡了方才离开回了自己家,第二天去学校。
侦查组去新头镇面见了钱宇奶奶,经过问询确定钱宇回来过,回来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左右,也确实是晚上九点左右才走的。
“卢支,我认为钱宇的不在场证明并不充分。”侦查员很有经验,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据钱宇的奶奶说,钱宇回来吃完饭后就回了房间玩手机,直到晚上六点多吃饭的时候才出来,那个时候惨案已经结束了。
我去房间看过,房间里的窗户是单扇木窗,完全可以容纳成年男性出入,窗户外面就是低矮的围墙,非常容易翻越。
可惜地面杂物太多,看不清是否有踩踏过的脚印。”
虽然只是猜测,但调查一定要严谨。
既然钱宇在理论上可以中途偷偷溜走作案,便不能忽略,而且钱宇奶奶家距离纪景福的家并不远,走个千八百米就到城中村了。
卢政凯:“他回奶奶家的时候带包了吗?”
侦查员:“没带,空手来的。”
卢政凯道:“让技侦提取窗户和窗沿上的指纹脚印,你们在周围逛逛,找找有没有可疑的物品和血迹。”
侦查员:“是!卢支!”
电话挂断。
这对父子的问题有点大了,一个修理厂的老板,一个大学生,在工作日的下午怎么可能都没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会有这么巧吗?
“从现场痕迹看,嫌疑人只有一个吧?”卢政凯说道。
陈益道:“暂时没有证据能证明凶手是两个人。”
……
垃圾场。
“何队!找到了!”
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翻找后,有警员拿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仔细辨别后目光亮起,当即大喊。
闻言,其他所有人停止翻找的动作,直起身转头,皆是松了一口气。
翻垃圾的活可是不好干,主要是长时间弯腰太累了。
何时新大步走了过来。
接过警员手里的硬盘,何时新在强光手电的照耀下查看损坏位置,损坏的很严重,已经没有修复可能了。
别说技术人员,就算门外汉都能看出这块硬盘是人为损坏的。
“真是搞笑,这是用螺丝刀插坏的!还有钳子掰断的痕迹!”
“所有人跟我回修理厂!”
确定该硬盘明显人为损坏,何时新的脸色难看下来,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立即带人杀回修理厂。
路上,他给陈益打去电话,市局那边在短暂的交流过后马上申请了搜查令,准备对钱大康的修理厂乃至钱大康的家进行地毯式搜索。
对专案组撒谎,代表钱大康的作案嫌疑已经很大了,要对他重点调查。
赶到修理厂的时候灯还亮着,但已经下班了。
何时新快步穿过施工位进了内部房间,发现钱大康的老婆正在收拾餐桌,空气中充斥着酒味和烟味。
桌子上,残羹冷炙摆放凌乱,两个男人已经喝的不成样子,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
钱大康就在其中。
见状,何时新皱眉:“什么情况?”
钱大康妻子解释说是老朋友聚聚,一不留神喝的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