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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
随着侯公公一喊,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静待下文。
庆帝的愤怒开场,稍微年纪大一点的官员都知道,这并不是真的愤怒,而是为这件事定下一个基调。
不然真愤怒的话,庆帝早就开始杀人了。
而如今,场面话都说完了,要开始进入正题了。
果然,很快庆帝就说道:“鉴查院的事情,鉴查院来说吧。”
说完,他半眯着个眼,似乎是要睡觉。
但正是这样,在场的众人都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因为庆帝一眯眼,你连他的眼睛在看哪里都不知道,一时间所有人都仿佛在被庆帝观察,不紧张才怪呢,给人莫大的心理压力。
这时,鉴查院四处主办言若海站到了大厅中央,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朝着庆帝一拱手,随后不急不缓的说道:“回陛下,臣要参的是宰相府二公子林珙,他勾结北齐暗探,在京都刺杀京都才子范闲,证据有书信,以及人证!”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心里震惊的同时,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林珙。
这一刻,庆帝还未发话,大家也不敢开口议论。
但那如锋利刀剑一般的目光,让林珙的心哇凉哇凉的。
他强装镇定,快步上前来到大厅中央,拱手说道:“臣冤枉,此乃乱国之人栽赃,望陛下明察!”
“林相,你怎么看?”安静了片刻,庆帝那悠悠话语传来。
稳坐钓鱼台的林若甫站起身子,来到了言若海的旁边,朝着庆帝拱手道。
“回陛下,犬子虽然顽劣,但心里还是装着庆国的,近几日虽臣疏于管教,但他也不至于做出此等事情来,还望陛下明鉴!”
在林若甫看来,此事虽突然,可他这边所有的证据都已经弄干净了,应该不会有遗漏。
唯一的遗漏就是,这件事他知道的比较晚,再加上陛下召见的比较突然。
不然他亲自去处理的话,肯定不会让鉴查院查出什么。
“哦?林相此言朕自是信的,言主办,你可有什么说的?”庆帝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陛下,臣请上物证、人证!”言若海毫不废话的说道。
配上他那不苟言笑的样子,真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可。”
侯公公见此,唱道:“上物证、人证!”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心思各异,林珙尽量保持平静,但额头上已然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林若甫的眉头也是微皱,他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
别看事情是鉴查院提出来的,但他知晓,此事必定是庆帝所为。
帝王权术,说到底无非就是那么一回事,但庆帝向来做事都是有目的性的,今日,林若甫感觉他儿子就成了这个目标!
书架后面。
范闲正看着朝堂上诸公的表情,感觉十分有意思。
然后他又回头,去看御书房外面,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物证、人证正在被禁军给带进来。
透过木制雕花屏风,范闲可以看到人证是一位女子,衣服很熟悉,正是司理理!
渐渐地禁军绕过屏风,出现在了大厅里面。
诶?怎么头两名禁军手上一点东西也没有?
范闲心里正疑惑呢,那两名禁军却正朝着他走来。
“诶?”
范闲疑惑的时候,这俩禁军一左一右架着他,来到了大厅中央。
“人证范闲带到。”拱手说了一声之后,这两禁军就离开了。
范闲:“???”
合着他也是人证哦,就说为什么陛下让他跟着上朝,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物证带到。”
“人证司理理带到。”
言若海从禁军手里接过了物证,那是两封书信,司理理也被带到了范闲身边。
不过相比于自由身的范闲,司理理是被绑起来的,身后一直有一位禁军站着,就是为了防止她搞事情。
两人对视一眼,司理理眼里尽是幽怨,似乎是在质问范闲,说好的保她无恙呢?
而范闲眼中则满是无辜,他真的冤枉啊,鬼知道他都那么小心了,竟然还能够被鉴查院给查到。
他总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搞鬼的话,非得好好的揍他一顿。
与此同时,范府。
范闲院子里,王启年正抓着桌上的糕点往自己怀里塞,他一脸喜色。
这可是上好的春花糕啊,他家姑娘就爱这一口。
趁着大人不在,多抓点回去,嘿嘿嘿。
不过抓着抓着,他猛然打了个喷嚏,感觉心里有点慌。
但很快,他就将其丢之脑后,自己也美滋滋的吃了一块春花糕。
“这春花糕,果然名不虚传,香得嘞。”
皇宫,御书房。
此时大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时,言若海开口道:“回陛下,牛栏街刺杀一案,苦主乃是我鉴查院提司范闲,人证则是北齐暗探司理理,以及我手中关于林珙的密信,此乃物证!”
说完,他环视一周,继续说道。
“牛栏街的事情,大家想必都有所耳闻了,北齐暗探程巨树还有两位东夷城的刺客,一起出手,刺杀范闲。”
“好在范闲武功高强,将所有刺客都给反杀,以壮我大庆声威。”
“事后,范提司将刺杀案抽丝剥茧,发现了北齐暗探司理理,并将其给抓捕归案。”
“期间,他还审问出了一个重要线索,那就是刺杀案背后的主谋是林珙!”
听到这番话,范闲感觉有点怪怪的,言若海这是在给他表功?
但话说回来,这些东西,言若海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王启年说的?
此时此刻,范闲倒是没有想太多,只当是王启年迫于无奈说出去的,完全没想过这家伙是内鬼。
说完,言若海瞥了一眼范闲。
后者懂了言若海的意思是,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司理理姑娘确实是北齐暗探,通过我的审问,其背后主使之人,正是林珙。”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此乃调动北齐暗探的密令,是我在与程巨树打斗的地方发现的!”
虽然不知道言若海此时将功劳推到自己身上的目的是什么,但范闲也不是傻子,此时只能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