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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火大人当初怕是屎糊了眼!竟然找了这么个人来对抗那胚子坟!”
站在这传火府门口,小悬刀就怒不可遏的说道了。
一旁的孟宽还想劝诫,可看着他那暴怒的模样,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
披剑抱着怀里的长剑,面容冷漠的离开,同时也是说道:“要我找投名状,我这颗脑袋就不错,若是有想法拿去便是了。”
马传世跳起来对着门内大声喊道:“俺也一样!”
小悬刀冷哼一声,腰间长刀出鞘寸许,刀光凛冽。
旁边的管中急忙一手摁住了他的手腕,提醒道:“不可啊小悬刀。”
这在传火府门口只是口上骂骂也就罢了。
这千百年来,在传火府门口骂传火者的事情,也不是没人干过。
只要不是太过分,传火者大人也没追究过。
但一旦在这传火府门口拔刀相向,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小悬刀也才清醒过来,将刀重重收入刀鞘,同时对着屋内喊道:“徐文渊,下次再有事情,不必差人来喊我。”
“放你娘的狗屁,滚粗!”
说完他便是化作一道刀光,笔直去往了城头方向。
其余几人自是没有在传火府门口大骂的勇气,只得彼此对视了眼,各自散场离开。
而这传火府门口发生的事情,自是很快就被传开。
一群刚刚聚在一起的少年天骄闹掰了。
有点意外,但也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里边。
少年嘛,还一个个都是天骄,谁会服谁?这一次两次听你个安排也就罢了,真到了指挥前后这种事,谁愿意任人摆布?
传火府内,等着确定所有人都离开后。
徐文渊脸上的笑意才消失,转而看向了那始终都面无表情的柳白。
传火者的身影适时出现。
柳白问道:“怎么样?”
不管是在这大厅里头,还是先前在门口,传火者可都在盯着小悬刀他们一伙。
“心思深沉。”
传火者这话基本上就已经算是回答了,没看出来,都有可能。
徐文渊跟着颔首,“先前在这大厅里边,我看也像。”
“管中为人本就比较阴沉,极少有大的情绪外露。马传世虽然看似鲁莽,但每次表露情绪总在众人之后,怎么都不会是那马前卒。”
徐文渊说着转头,担忧的看着站在这大厅中央的传火者。
“总该不会是这两家都是吧……”
“不无这个可能。”
传火者显然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那就等着看看小悬刀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吧。”柳白说完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都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现如今的这些手段,都是摆在明面上的。
为的就是暗手……小悬刀。
小悬刀乃是悬刀官唯一的弟子,自是信得过,所以他今日表现的如此愤怒。
其中兴许有一部分真实的情绪,但更多的,自是装出来的。
为的就是……反间。
柳白的法子分了多步,最开始放出的要假意投奔禁忌这事,自是个假消息。
目的是为了引蛇出洞,也算是先手。
看看这马家或者是管家背后会不会偷偷将这消息传给禁忌,但想来可能性不大。
如今城内风云皆起。
柳白要假意投奔禁忌这事虽大,但也不至于让他们铤而走险,冒着这危机,去将消息告诉禁忌。
所以接下来就有第二手了。
反间计。
让小悬刀故意表现的对徐文渊和柳白很不满,这个时候,心里有鬼之人多半就会和小悬刀接触。
法子看似简单,这背后家族老祖兴许不会上当。
但底下这些个当小辈的……可看不了这么远,他们哪怕能想到,也会觉得自己和小悬刀抱怨一下,无伤大雅。
权当是疏解一下内心的不甘了。
这法子是徐文渊补充的,当时他提出来后,连黑木都说他心黑。
等着反间结束后,便是轮到第三手了……只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急不得,所以柳白也就跟黑木回了家。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他和黑木都在传火府待了这么久,这都已经是大半夜了。
朱颜那妮子竟然还没回来。
“你找找吧,看能不能找到。”
朱颜若是个男鬼,那也就罢了,可一个生的这般模样的女鬼独自行走在这走阴城里,柳白属实是有些担心。
邪祟在这走阴城里本身就没什么地位了,再加上还是个如此身材绝佳,年轻貌美的女鬼……走阴城里的一些老光棍们,可是不会在意这么多的。
黑木“嗯?”了一声,紧跟着身形便是跃起至半空。
又是朝着南边的方向飞去。
“公子,她可不要真出事了吧。”小草探出头来也是有些担忧。
虽然它也觉得这朱颜这不好那不好吧,但和其他人比起来,小草也会觉得她很好了。
用小草常说的话来说就是,她是我们这一伙的。
“一会就知道了。”
柳白也没回去,就站在这院子里边等了片刻,黑木就回来了。
好似凭空出现般的回到了柳白面前,只有他一个人……
“没找见,满城都没有。”
黑木皱着眉头,“我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
“啊?不会是死了吧?!”
原本趴在柳白后背的小草忽然站在了他的肩头,脸色担忧的说道。
柳白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哪些?”
“有证道的那几家,还有城内的几处特殊的地方,都看不见。”黑木很强,但并非无敌。
比如说有证道的那几家了,黑木纵使能看,但直接查探进去……跟打上门来也都没多大区别了。
其余实力不到证道的,被黑木看了他们也不知道。
不知死活……这就算是要找也得提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才行,而要想在这走阴城内找到一个人,最快的法子自然是问老元帅了。
所以柳白抬头喊了一声。
“老元帅?”
“嗯。”
那城头上的老人很快就给了回应。
这场景让黑木看了都有些心中抽搐,能随时随地喊出老元帅的,几千年来恐怕都只有柳白这一个了。
其余的哪怕是那悬刀官和传火者……他们算是走阴城里离老元帅最近的人了。
可纵使是他们,若是遇见事情,都得自己去城头请示老元帅。
哪能跟柳白这样,随口一喊就有回应。
“我有个女鬼朋友,是我同乡人,也来了这走阴城,但现在失踪了,老元帅能不能帮我看看在哪?”
“管家。”
柳白话音刚落,老元帅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但也只是给出了答案,却没再帮柳白出手了。
“走。”
这种事情,自是得喊上黑木这个打手,两人呼吸时间便已从家中来到了这管家门口。
这走阴城内的家族,跟关内那些占据数个山头,成片山岭的家族自是不一样。
这关外的家族,就是个大宅子,家族人数也并没有这么多。
管家老祖管彩凤。
柳白上次已经见过了,还是师卓君领着来到柳白铺子里的,是个半老的丰腴美妇。
此次黑木更是没有掩饰气息,算得上是大张旗鼓的来到这管家门口。
这种情况,摆明了就是有事过来的。
管彩凤自是立马察觉,身形显现在了门口,她见着来人,也便笑笑。
“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
只是说话间,她也多看了柳白几眼,因为柳白此番是用鬼体过来的。
“来寻个人……哦不,是寻个鬼。”柳白说道。
“鬼?”
“对,一个刚来的女鬼,是我朋友。”
柳白依旧是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管彩凤脸色也是有了一丝变化,倒不是因为说柳白这般咄咄逼人让她有些难堪。
而是因为,家里边有人不长眼……得罪了柳白!
管彩凤只是朝家族里边看了眼,然后说道:“还请柳公子进门稍待片刻。”
“免了,接了朋友我就走。”
“好。”
管彩凤也没再劝,她转身回去了管家,柳白两人就在这等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她就又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枚黑色令牌。
到了柳白面前,她手一招,令牌里边便是出来一道灰芒,落地变为了朱颜的模样。
只不过刚一出现她就放出了鬼蜮,怒骂道:“有本事就光明正大打一场,使阴招算什么……”
话没说完,她也就反应过来了,收起了自身鬼蜮。
柳白看了她一眼,没事就好,于是他的目光就又落在了眼前的管彩凤身上。
他正欲开口,又是一人来到了此处,轻唤了句“公子”。
师卓君来了。
柳白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眼神当中也没多少善意,“你是来讲和的?”
原本看戏的小草也就爬了出来,站在柳白肩头,双手叉腰的它俯视着眼前的师卓君。
“不,我是来给公子撑腰的。”
师卓君脸上带着笑意,也是来到了柳白身后。
“算你有点良心。”
双手叉腰的小草哼哼唧唧了几声,这才收回目光。
柳白自然是知道师卓君是怎么回事,她不可能凭空知道这里的事情,所以必定是管彩凤喊来的。
说是撑腰,其实也是希望柳白能卖她个面子。
如此看来,这管彩凤和师卓君的关系倒不是一般的好。
柳白看破不说破,回过头的他看着眼前的管彩凤,轻声问道:“前辈怕是得给我这朋友一个交代吧?”
原本已经退到了柳白身后的朱颜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身旁的这头邪祟。
眼神中似有些别样的情绪,但很快又转过头去了。
管彩凤只是思索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像是在权衡,然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一般,猛地转身看向了城头的方向。
连带着眼神都有些错愕惊慌。
等着她收回目光,再度看向柳白时,便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好,我这就给柳公子一个交代。”
她自是知道,谁要个交代。
话音刚落,她垂着的右手轻轻一摁,她身旁便是多了个穿着锦绣衣袍,模样跟那管中有些相似的少年。
他瘫倒在地打着哆嗦,苦苦哀求道:“老祖,老祖,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
管彩凤好似没有听见一般,悬在他头顶的右手微微用力。
这男子便如被捏碎的瓜果一般,瞬间四分五裂,还没等着鲜血流出,便又化作飞灰最后落在了地面凭空出现的骨灰坛中。
“这交代柳公子可还满意?”
管彩凤低头看了眼后,再度抬头说道。
“彩凤!”
师卓君微微蹙眉,沉声喊了句。
管彩凤这才好似惊醒一般,朝柳白拱了拱手,“是在下疏于管教了,还请柳公子原谅。”
“没事,管教不管教的都行,只要不惹在我头上。”
柳白说着转头看向一旁的朱颜,“他找你麻烦的时候,你就没说你是我朋友?”
朱颜翻了个白眼,一副无语的语气说道:
“就是因为他当街说你是个邪祟,还说你只会仗势欺人,自己屁本事没有,我听不下去反驳了几句,他才对我下手的。”
“真以为你柳公子的名头这么吃得开啊。”
“哦?”
柳白再度回头,脸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
管彩凤都有些变了脸,她正欲解释。
柳白却是微笑着打断道:“看来管前辈……还是管家?对我柳白意见很大嘛。”
“走了黑木。”
柳白声音陡然一沉。
“好。”
黑木应了声,旋即这一人两鬼就消失在了原地。
这管家门口,只剩下脸色难看的管彩凤和师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