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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博涵:“说出来怕你不信,这丫头是个先生。”
阳子啊:“啊?先生?哪个先生?教书的先生?”
系上安全带,肖博涵咂舌:“咂,阴阳先生。”
阳子还要感叹,云来先一步道:“我本人比较喜欢走脚先生这个叫法,云游四方嘛。”
两人齐齐从镜子里看云来。
禁不住都笑出了声。
肖博涵:“你一个未成年,上哪儿云游四方?大门关都没出就被送回来了。”
阳子:“妹妹,什么年代了,还走脚先生,你不会还赶尸吧?”
往前,赶尸匠就称之为走脚先生。
专门负责把死去人的尸体用特殊的方法赶回老家,让客死异乡的人可以落叶归根。
但到了现在,走脚先生已经不单单用于赶尸匠。
像常年云游在外的那些老先生,他们也都喜欢称自己为走脚先生。
会医术的都叫自己走脚医生。
云来也没过多解释,因人而异,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
略过了这个话题,云来启唇:“现在是去哪里?”
肖博涵翻了座椅,从座椅一侧掏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云来:“半个月前的凌晨,警局接到一起报案。报警人告诉我们有个叫何丽橙的女性被杀害了。接线员还没问在哪里,什么情况,对方便挂断了电话。等到接线员再拨过去的时候电话已经无人接听。”
“技术科定位到电话源头,找过去的时候,只有一个老伯,说自己的电话被偷了刚找回来。那通电话就是用老伯手机打过来的。”
“但老伯什么也不知道,电话这条线也就断了。”
“第二天,技术科展开了搜索,最终在数据库里从宣城内部调出了近一百多个叫何丽橙的女性。挨个打电话确认后,发现,其中有一个叫何丽橙的电话始终属于关机状态,怎么打都打不通。警方联系了何丽橙的家属,但家属的电话也无人接听。联系营业厅,营业厅表示号码主人已经欠费快有半个月,与报警电话的时间正好吻合。”
“警方怀疑,这个何丽橙就是那个被杀害的何丽橙。顺着这条线索,我们很快查到城东往下的花溪村。”
“这半个月来,我们总共去过六次花溪村,每次都被村民拿着扫帚赶出来。当地警方也管不了,交涉完,村民们一致要把我们赶出村。何丽橙的事情我们也问了,但得到当地警方的回答,说是走失,也就是失踪。”
“我们想找何丽橙的父母谈,但是何丽橙的父母很排挤我们,什么都不愿意说。”
阳子开着车,想到前几次的狼狈,他不满:“何止是排外!何丽橙的父母听到自己女儿死了,一点都不担心!嘴里说什么女儿是赔钱货,不要脸的东西跟着别人跑了。再多问一句,他们直接拿刀要砍我们!当地警察根本管不了!”
“整个花溪村的村民看到我们就跟看到仇人一样。”
云来听了个完全,心里有了一点头绪:“所以,肖警官,你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们算一算何丽橙的事情?”
肖博涵确实有这个打算。
“不是你自己说你是算卦看命的么?这点程度难不倒你吧?我知道一点规矩,钱警方出,你尽管要。”
不得不说,肖博涵是真大方,上来就是你尽管要。
阳子也听了个乐呵:“嘿,妹妹,你真行啊?还算卦看命呢?赚钱不?有人举报你封建迷信吗?”
云来:“这点程度确实难不倒我,也没人举报我封建迷信。不过,这个案件我有疑点。”
两人竖起了耳朵。
肖博涵:“你问。”
云来:“花溪村排外是因为什么?何丽橙父母跟何丽橙关系真的不合还是另有意思?既然花溪村排外,那花溪村的村民日常花销包括能源补给来自哪里?是村民劳动还是说有人给他们补贴。”
肖博涵:“这些问题说回答还挺好回答,可这么一问确实有些奇怪。”
云来:“一整个村子都排外,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外来户,那么他们中间一定有一个领头者专门引导他们,就像村长一样。这个村子不简单,等下到了之后你们俩不要说话,我去交涉。”
肖博涵:“你去交涉?你能行吗?”
阳子也表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