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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妖原上一道道的嘶吼声,城墙上这些幸存的妖兽们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地尸体。
整场战争没有什么所谓的旷日持久,也没有什么打的不可开交。
来的快,去的更快。
全程三十多分钟,但两边所牺牲的人数,都不少。
重伤的预备役,但凡还能行动的,全部努力让自己坐在角落里,不妨碍其他人通行。
轻伤,或者没受伤的,则是去处理地面上的尸体。
后方的医疗队们则是第一时间冲上来,为这些伤者治疗,全程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直到一些根基受损,无力再战的人,被送下镇妖关,走那条孤独的道路。
楚渝坐在椅子上,身上不知道迸溅了多少的鲜血,但表情却变的有些麻木,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能麻烦你,把那个木牌给我么?”
看着远处一名过路的士兵抬起了小豆子的尸体,楚渝轻声开口。
那士兵怔了一下,取下小豆子手中的木牌,递到阵法之中。
楚渝看着上面那歪歪扭扭的‘豆’字,深吸一口气,攥紧木牌,最终挂在了自己的画板上。
这一天,楚渝没有作画。
只是全程看着面前那空白的画板发呆,久久没有声音。
余生独自坐在角落里,擦拭着明明没有沾染任何鲜血的长剑,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剑柄,确认上面没有任何残留的血渍后,这才将长剑收起,重新缠在腰上。
随后在背包里取出一卷纱布,又拿出几种草药,碾碎,涂抹在伤口上,缠绕绷带。
最后靠在墙边,闭幕眼神。
从始至终,余生的表情都十分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才是镇妖关上,守了数年的老兵。
不然又怎么会养出这种淡然的性子。
“喂,小子。”
“刚刚谢了哈。”
“不是你出手,那一下我就挂了。”
一名长满络腮胡子的壮汉随意处理了一下胸口处的伤势,走到余生身旁不远坐下,随意打了一个招呼。
余生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现在预备役连娃娃都招了?”
“真特么的...”
壮汉看着余生这稚嫩的脸庞,微微蹙眉,眼中带着一抹强烈的不满。
毕竟参加预备役,和参加死亡培训班没什么区别。
连孩子都收...
只不过当他看见余生胸口处挂着的那枚徽章,怔了一下,有些惊讶:“原来是墨学院的天骄,难怪。”
他若有所思的低语道,随后笑着摇了摇头:“是我想多了。”
“小子,加油干!”
“这镇妖关上,想要活着,就要警惕点,多留神。”
“不能脑门一热,除了上头啥也不想。”
“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后背露给敌人。”
壮汉语重心长的说了几句,这才扶着墙壁起身,随手接过一个担架,在前面抬着:“来,帮把手。”
“无论在外面你是谁,什么地位。”
“在这镇妖关,都必须扛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