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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邵延依然立于半空,众修咂舌,那是何等威势,天地之威,我们不过远远沾点边,一个个被震得神魂颠倒,那直接承受天地之威又将是何等感受,却一点事也没有,不愧为剑仙之流。
邵延那一剑迎上,这道闪电的威能不足当初玉晨道君所承受的十分之一,就是这样,邵延也感到胸中气息一滞,知道自己受了些轻伤,幸亏自己也不是当曰与玉晨道君对敌时邵延,特别是自己肉身已是能横渡星系之身,加上手中剑也不是灵气凝成,这才破去这一道闪电。
邵延在空中深吸了一口气,体内灵光遍体游走,伤势恢复,这才落了下去。
一回到地面,包括阴长空在内四人围了上来,高见问:“道友,刚才最后一剑是怎么回事,好像引来了天劫!”
“不是天劫,应该算是天罚吧,我以手中剑调天地之威,结果大意之下,变成化天地为剑,挟宇宙之威,威力超越这个世界承受范围,引起天地反应,算是逆天而行,完全是我自找,好在只能到达到边缘,不然,恐怕尸骨无存!”邵延苦笑道。
“这难道就是道友所写的上乘剑术?”阴长空立刻追问到。
“算是吧,我也是灵机触发,根本不能自如控制,差点找死!”邵延点头。
“道友境界,阴某不及,我该做的事已做,也算给剑神一个交代,其他事情就不是我所能控制,希望不会与道友与敌!就此告辞!”阴长空经此一事,有些失落,最后一剑,给他印象太深,对方仅是气势就将他压得无还手之力,不能不算一个打击,他对剑神所图,现在可是一点也不看好了。阴长空不再停留,直接离开。
天剑宗内,当剑神令中元听完阴长空的叙述,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本来信心满满之事,陡然被人当头一棒,实在是没有比此更糟之事。
“道友,你还记得邵延的那篇心得感悟?”令中元问到。
“记得!”阴长空说到,接着完整背了一遍。
“万物为锋,天地为锷,…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按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大道现,鬼神咸服。果然是好气势,天地万物尽入掌中,鬼神俯首,这才是我剑道所应追求的境界,我要的就是天地鬼神尽伏于我的脚下,这才是真正的霸剑!那个邵延说什么,世间没有双全法!我要证明给他看,什么是霸剑!让他也伏于我的脚下!”令中元开始喃喃地重复邵延那段文字,到后来,声音越来越高,渐渐地声震屋宇。
阴长空见此,心中一寒,他本想劝令中元放弃原来计划,现在看来,根本不可能,他们这个层次之人认定目标,根本不会放弃,阴长空借自己这次与邵延相晤之事,是想让令中元明白自己方向错了,从而改变自己的想法,认知令中元心志之坚,远在阴长空想象之上。
令中元掉转脸,又问阴长空:“邵延最后一剑,引来天罚,他说是逆天而行,是不是这样?”
阴长空点点头,连话都未说,他虽号称诡剑,自许智计无双,然而,在令中元霸剑气势压制之下,也觉无计可施,心智被夺,纵有妙计,也无从施展。
“邵延他怕逆天,我们修行,何曾不是逆天而行!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天斗,其乐无穷!就这一点,注定了他不是臣服我脚下,就是败亡于我剑下。说实话,还真感谢他,不是他这一篇合理,我不会明白之后的路如何走,不过是老天借他之手,告诉我而已!哈哈!”令中元说到此,极其愉快,不觉哈哈大笑。
阴长空心中寒意更盛,站起身来,一拱手:“祝贺剑神领悟剑道,完成大业,阴某先告辞!”
“[***]友,我们之间盟约还在否?”令中元目光如剑,盯着阴长空。
“阴某当不会背约!”阴长空淡淡地说。
“好!有你一言,令某当不忘道友功劳!”令中元说到。
阴长空告辞后,先到剑碑山,将此情告之邵延等人,然后回如意宗去了。
“传令下去,我要闭关,一切事务,有副掌门裁决!”令中元吩咐下去,他与阴长空一番对话,特别是邵延那篇论剑之说,对他来说,轰开了眼前一堵墙,让他看到了前路,邵延对阴长空所说王图霸业为空,他却听不进去,令中元心志之坚,有路当踏路而行,无路,自己就开出一条路,谁说霸业为空,我就要独尊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