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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曰六耳将袁洪斩杀之后,闻仲与姜子牙皆是心有顾忌,便各自收兵回营,而闻仲得六耳提醒,在回营之后,便命人准备一番,也好迎接西方教诸多弟子。
就在闻仲刚回青龙关不久,便见弥勒、药师、长耳三人带着数百西方弟子赶来。
闻仲大喜,赶忙率众前去迎接。见到弥勒等人之后,闻仲赶忙行礼道:“师侄闻仲,见过诸位师叔。”
弥勒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上前将闻仲扶起,道:“师侄不必多礼,师侄这些年辅佐殷商,为宣扬我西方教教义做出的贡献远比我等要大,理应师叔等人向你行礼才是。”说罢,与众人对视一眼,便要向闻仲行礼。
闻仲赶忙扶住弥勒,道:“师叔如此岂不是折杀师侄吗?师侄也不过做了份内之事,当不得师叔如此大礼。”
弥勒微微一笑,也不强求。
这时,闻仲看见一旁的申公豹,赶忙走了过去,揖手道:“此番却是劳烦道友跑了一趟西方,贫道在此致谢了。”
申公豹笑道:“些许小事,道友不必记在心上。”当下,众人客气一番,闻仲便将弥勒等人迎入关内。
不一会儿,闻仲便将众人引如帐中,待众人坐定之后,弥勒首先开口问道:“闻师侄,不知如今战况如何?”弥勒说罢,众人皆是那言看向闻仲。
闻仲微微沉吟片刻,惭愧道:“此时情况却是不容乐观,先前倒还好,有袁洪道友等人相助,将那阐教弟子杨戬打败,使得我方士气大震,可随后袁洪道友被六耳道友打杀。”说道这里,闻仲微微扫了一眼申公豹,只见申公豹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闻仲接着道:“袁洪道友死后,我方士气低落,若不是诸位师叔恰好赶来,师侄恐怕便要坚持不住了。”
弥勒听了,便低头思考起来。
这时,药师问道:“这袁洪是何人?”
闻仲回道:“袁洪道友本在梅山修炼,师侄路过梅山之时,将其招抚,本想推荐其加入我西方教,可惜被六耳道友打杀。”
药师皱眉道:“师侄可知那六耳为何打杀要袁洪?”
闻仲回道:“听六耳道友言道,袁洪道友与其有大因果,却是不死不休。”
药师听了,眉头皱的更深,显然不信六耳所言。
闻仲见此,便道:“此事师侄看是不假,六耳道友将袁洪道友打杀之后,便斩尸成为准圣,想来是六耳道友了结了自身因果,因此才得以斩尸。”
众人一听,微微一愣,然后脸上皆是露出了嫉妒的表情,心中更是酸楚无比。
“若是自己斩尸那该多好啊!”众人心中不由得想到。
药师听了闻仲解释,心中虽是有些嫉妒,不过还是微微点头,道:“如此看来,那六耳所言确实不假。”说着,药师又转身向申公豹问道:“不知申道友可知六耳道友与那袁洪有何因果?”
申公豹低头想了一下,道:“道友见谅,贫道入门较晚,虽与六耳师兄交情不错,可对此事却是不知。”
药师看了一眼申公豹,微微一想,也确实如此,申公豹乃是封神大劫开始之后才拜入通天门下,对截教众仙了解也是有限,再说,一个人的因果又岂会轻易说与他人!当下,药师点了点头,道:“道友不必如此,我等修道之人又岂会将自身因果随意说与他人,道友不知也是情理之中,贫道也不过是随意一问。”
申公豹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可申公豹心中却是有些抱怨六耳,做出这等事来,让自己不好下台,不过想到六耳因此斩尸,暗自想道:“如此看来,六耳师兄当真与那袁洪有天大的因果,因此才不得不为之。”想到这里申公豹也不再抱怨了。
当下,申公豹微微想了片刻,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向闻仲问道:“闻道友,贫道先前唯恐青龙关有失,便劝弥勒道友等人先行派人前来相助,便是余化道友,不知此时为何没见余化道友?”原来,申公豹先前有感西方教弟子众多,怕无当圣母等人应付不来,便劝弥勒等人先前派出几人前来,却是打算将西方弟子逐个击破。可未曾想弥勒只派出余化一人,却是让申公豹算计落空。
当下,闻仲听了申公豹之言,脸色有些黯然,道:“贫道未赶来之际,余化师叔便已身陨了。”
闻仲此话一出,西方教弟子纷纷大怒,便是弥勒、药师等人也是恼怒不已,要知道余化入门虽晚,可地位却是一点也不低,凭借着一身神通,余化得到准提道人的青睐,被其收为亲传弟子,而余化倒也争气,短短数十年修为便已达到太乙金仙,深受准提道人器重,可如今竟身陨此地,这让弥勒等人如何向准提道人交代?
当下,只见弥勒面色阴沉,问道:“不知是何人杀我余化师弟?”而其他众人也是一脸怒气,静待闻仲回话。
闻仲先是看了一眼申公豹,神情微微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道:“余化师叔却是早师侄一步到达这青龙关,师侄来时,余化师叔已然身陨,具体情况师侄也是不知,听闻是截教龟灵圣母门下弟子杨晓莲与截教金灵圣母门下弟子哪吒二人打杀的。”
众人一听,心中皆是一惊,竟是截教弟子,众人不由得有些犹豫。截教的名头实在太过响亮,要知道洪荒四教之中,截教门下的准圣比其他三教加起来还要多。因此,对于截教,众人皆是有些畏惧。
突然,弥勒笑眯眯向申公豹问道:“不知申道友对此有何看法?”听了弥勒之言,众人马上想到此处便有一截教弟子,然后便纷纷看向申公豹,其中几人更是怒目而视。
申公豹见此,低头想了片刻,道:“道友也知,贫道也是截教弟子,而此事又涉及到贫道之师侄,所以,此事贫道却是不好多说。”
弥勒笑道:“道友恕罪,贫道也不是故意为难道友,只是贫道想知道,若是贫道等要去为余化师弟报仇,不知道友帮那一边呢?”说罢,目光灼灼的看着申公豹。
申公豹见此,心中冷笑不已,当下,申公豹假作为难道:“一边是贫道之师侄,一边是贫道之好友,贫道也是为难至极。”顿了顿,申公豹继续道:“如此,贫道也只能保证两不相帮。”说罢,申公豹又叹息一声,装作万般无奈的样子,看得弥勒等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得不说申公豹是天生的演员,一番表演下来,西方教众人对其好感猛增数倍,而方才怀疑他的众人皆是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