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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和这帮人干起来了?”
一位保镖从十八层的窗口往下看,伤的两名同伴看样不轻,一搀一背,远远地警车呼啸着来了,有群众在远远地指着五名保镖,来的是110的防暴警,隔着几十米横亘在路上拉警戒,微冲早支到车后了,人群乱作一团,处处都有奔跑的行人,路上几处来不及刹车的前后追到了一起,酒店大的厅挤满了人,保安挤都挤不出去。一时间乱成一团。
保镖看了眼无动于衷的老板,又看了看脸色同样戚然的带头的,在老板眼里,哥几个就是档枪档子弹的盾牌,同情是不会有的,持枪罪不是个小罪,被警察揪着,怕是得几年光景出不来,免不了让大家有点兔死狐悲了。
段总也急了,正在联系着地方上的什么人,要车,说这里不安全,隔了一会儿又电话拔回家里,让总公司调人。又一会儿说着的却是行内的朋友,听口音在打听指挥部的动静,关心对五洲将会采取什么措施。他也急了,不过不急下面的人,而是急着生意上的事。
咝……有位保镖的鼻子动了动,一股怪异的味道闻到了,他凛然道着:“什么味道?”
跟着其他两人的鼻子也嗅嗅,一股子化学臭味,保镖们很专业,有人脱口而出:“乙炔类气体……快找来源。”
吓坏了,哥几个在商务三个套间里来回进出,淡淡的味道越来越浓,就是找不到来源,带头的那位顾不上忌讳了,一下子奔进了段总的卧室,哗声关门退出来了,呛得厉害,他掩着鼻子喊着:“快走……浓度到炸点了,一个火星咱们都完了……”
“啊?”段总给吓得面无人色,慌乱地收拾着东西。
直线一千米外,武子笑了,他笑着对步话讲着:“熏出来了,准备……两位保镖在前,目标在中间,断后的还有一位,二加一护卫。
隔着一道门看不见的外面,韩黔把一个碗口大小,不太厚的电子器材贴在了房间对面的墙上,细细连了一股线,顺着墙拉下来,开关握在手上,打着手势,他和田军贴在门侧,听到了脚步声。
安全,里面的保镖观察孔上没看到人迹,一下子拉开了门,却不料“啊!”惨叫响起。一道,不,接连三道强光闪着,眼睛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失明了,跟着劈叭响着,两位保镖抖如筛糠,呼咚声栽地上了,手刚刚摸到了枪柄。
段总的眼睛还没有看见,额上已经顶上了冷冰冰的枪管,全身一激灵,不敢动了,后一个保镖还在眨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缓冲时间最多,已经拔枪向外,吒喝了声音:“谁?”
“段总,怎么了?”又是一句,他在使劲地眨着眼睛,模糊一片,不过眼不见物,那敢开枪。紧跟着腿上劈里叭拉一响,他抖了几抖,轻轻地躺下了。却是田军弯着腰,把电击器直插到了他腿上。
“走!”韩黔挟着人,捂着嘴,杨向兵拆着刚才强光设备,这是舞台灯光里的一种,改造后有半个曳光弹的作用,一秒三闪,亮不瞎你的眼管换。
大势已去,贼酋已擒,武子长舒了一口气,收起了望远镜,对着步话轻轻道:“向兵,接货。”
在听到熏走的时,杨向兵已经关上了阀门,这玩意真有爆炸效果,不过可没准备搞得那么恐怖,也就熏出来而已,那些保镖训练有素,肯定识得厉害,果不其然,才充一罐,就给熏出来进套了。其实不出来才安全,打开窗门就成,顶多给熏晕过去。
他整整衣服,若无其事的出事,不过拐弯时吱溜一下子钻到了步梯出口,一开门,两人挟着段炎国刚刚下楼,打着手势,一看甬道无人,快步走着,房卡一刷步梯口的门,嘀声开了,人哗声拖进去了,紧跟着砰声关上了门。
棕色的公文包,里面的笔记本,身上的手机,银行卡,钥匙,搜罗了个干净,一古脑扔进包里,韩黔示意了杨向兵拿着东西先走,再一手势,让田军回去清扫十七层的痕迹,那几罐易爆物品和趁段总不在向楼上打的眼,必须掩盖住,否则这个犯罪过程被回溯出来就不好办了。
两人一走,韩黔把套着头套,捂着嘴巴的段炎国摁在椅子上,手脚捆了个结实,连他也没有没有想像到未发一枪一弹,这么轻松的把人网进来了,他接了短信,轻轻地把桌上准备好的电脑、3g路由发射器,还有一架高档的摄录机,接驳在电脑上,嘀声开机时,连上了网了。
计划审讯正式开始……………………………………………………………………………杨向兵撤出来的最早,是从后门出来的,前门已经被警察堵住了,他步行到约定地点,上车就走。
田军稍迟了几分钟,清理了打得眼,打扫了房间,四个罐瓶被他悄无声息地运上了天台,藏在天台水箱下面,这地方恐怕几年也难有人来一次,尔后他若无其事的下楼,上电梯,到一层时,等到了已经挤在人群里看停车场抓捕持枪歹徒现场的徐少忠,两人就挤在人群里没有准备走,此时保安如临大敌,早把门厅的沙发,椅子全部推到门口,死死的堵着,生怕持枪歹徒冲进来。
“田鸡,向兵走了?”徐少忠问。
“走了……你那边没事吧?”田军问。
“没事,一破坏下面的干起来了,保安全调这儿来了。根本没有注意监控。”徐少忠道。
“上面还电晕了三个货,手里都有家伙。要不捅他们一家伙。”田军问,他一直窝在东明,踩点,观察,熟悉得紧。
“不行,老大说别生事,保镖丢了雇主,除了跑他没别的选择。”杨向兵道。
口里的老大说得是单勇,田军笑了笑,没置疑,也没有再画蛇添足。
外面的场景却是更乱了,事发点不远有一对切糕党被110堵住了,这两家伙悍然出手,扬着刀要砍警察,不过失算了,来的不是平时只会作记录的片警,砰砰两枪示警,惊得切糕哥立马举手投降,先摁了两个,更多的警车包围上来了,那五名保镖两人重伤,早把枪扔一边高举着双手投降,声嘶力竭地喊着救救我兄弟……躺着的那位已经失血过多了,捂着肚子胸口被捅了刀口,抽搐越来越弱,真是武功学得高,不如切糕刀。
足足几十名警车荷枪实弹把这群歹徒包围,解除威胁后才对伤员实施急救,歹徒来了,群众就跑;警察来了,群众就围观,这里三层外三层,可算是有看头了。那拉着的警戒线一度被群众冲开,不得已分配了一半警力护着警戒线,剩下的开始调查到底怎么回事了。
这不好查了,切糕党鸟兽散了,司机跑得没影了,围观的都是只看了个一枝一叶,说不清谁是谁非,于是询问中,大多群众说是切糕党砍人招致人家开枪报复。
有人很清楚这事,正躲在警戒线老远之外,倚着一家名品烟酒店墙面得瑟呢,笑得浑身肉颤,还得意地问手下俩胖弟:“看,怎么样?玩得心跳吧?”
这当回不怕了,开始牛逼了,雷大鹏拍着胸脯道着:“就哥当年在八一广场,一个瓶刺干翻好几个……切糕党名气虽大,可水平一般呐。”
“雷哥,你别瞎高兴,万一你教唆的那个切糕党被抓着,他说是胖城管教唆的,那你不惨了?”栗小力道,这家伙先悲观主义上了,白曙光一想也是,看着雷哥评价着:“就是啊,雷哥,您这长相只要一描述,都不用查,都知道是你。”
“妈呀,我咋没想这回事……坏啦,这他妈要被抓住,是不是国家干部当不上了。”雷大鹏一想也心虚了,不过看看俩胖弟,恨恨地一人一巴掌,直恨两人破坏他的大好心情,骂道:“怕个逑,我让他去划车,要没让他去拼命……你俩王八蛋,把哥吓得,这不跟上回没穿裤子被堵被窝了,完全可以不认账。对不对?”
“对对,雷哥英明。”栗小力道。
“对对,雷哥威武。”白曙光拍着马屁,掏着口袋里顺来的两块切糕,一掰一分,哥仨一人一块,喀哧喀哧啃着,幸灾乐祸地看着,似乎在看一件得意之作一般,也算得意之作吧,好事的栗小力把无意拍的那段视频冠了个“持枪哥怒战切糕党”给发布出去了,乐滋滋地看着飞速增长的点击率,早把刚经历危险忘置脑后了。
……………………………………………………………………看了眼混乱的现场,韩黔准备好了,放下了帘子。
他把段炎国的头套摘了,不过马上又给段总眼睛上贴了个什么,还是目不视物,房间里的空调开得足够冷了,黑暗中冷了几分钟,养尊处优的段总有点瑟瑟发抖了,摘了嘴里的东西,韩黔一下子顶在段总额头太阳穴上,不是枪,一个圆形的金属火机。
不过把段总吓得牙齿打战了,直得啵着道:“好汉,饶命。”
“段炎国,现在明白杀你很容易了吧?”韩黔道。
“是是……好汉,别杀我,我有钱。”段炎国紧张道。韩黔低头,看到了他裤子上的湿迹,一下子取下了假枪,不屑地道着:“有钱管屁用,要是我手指一摁,钱就全变成遗产了。”
“是是是,好汉,你要多少,我都给你。”段炎国眼不视物,不过此时已经恐惧到骨子里了,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连是谁动得手也不知道,那死得太冤了,而且是在这么多保镖的护卫之下,轻而易举的就被生擒了,他怕,他知道根本不让看见的原因,恐怕是要让他做个糊涂鬼。
“我取你的脑袋都这么容易,取你的钱会难吗?还用你给?”韩黔道,压抑着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如果绑架勒索,这可是条肥鱼。不过恐怕不好消化。
“那那……好汉,别杀我,你要什么,要女人,我有;要房子,我也有……要要……”段炎国哆嗦着,实在拿不出更有诱惑的东西来了。
“我什么都不要,要你知道的东西,换你一条命,说假话、不说、吞吞吐吐,我会不声不响地让你做个糊涂鬼,你的手上脚上缠的都是导线,要不试试电流感觉?”韩黔道。这倒是真的,段炎国紧张地道着:“不不…不用,不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