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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他休憩的空隙,赶忙往伤口上涂药。
天,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鬼药。
撒上去,痛处不减,反倒是钻心的痛,该死的这个时候还不能痛的叫出声。
月踏枝咬着嘴唇,曲膝,紧接着张嘴轻轻的吹着伤口,缓解疼痛感。
这药有气味,嗅了嗅,不会是……
倒出些药,食指在掌心沾一些送进嘴里,竟然真的是盐磨成的粉。
好你个伤口上撒盐,存心在整她是吧。
“喂。”若梦冲着休憩的男人吼道。
耳旁充斥着马蹄声的莫非都听见,大吼大叫,还没个尊卑有序,她还真是不要命。
宁国侯眼皮子都未睁开一下,装睡。
“我让你装睡,让你装。”说着,一个瓷瓶扔过去,生生砸在他的右肩上,大概匝道肩骨,突的一声。
而第二个瓷瓶也紧跟前一个飞出去,先前一个造成的声响,让她后怕再砸伤他,到时候宁国侯将她所有武功废了她就是个废人了,却来不及收回来,总不能叫瓶子自己紧急刹车吧。
表示她自己都不忍直视,正要撇过眼,他的手已经抬起抓住空中正划着优美抛物线的瓷瓶。
他是习武之人,反应很快,只是,为何他第一个瓷瓶不接。
“是你整我……在先。”若梦弱弱地说。
他不屑:“我没那闲工夫。”
又狡辩,捡起药瓶,扬手,这可是证据。
“那这是什么。”不做声?那她来告诉他,“你自己的药不清楚么,伤口上撒盐的事情你也做得出。”
薄唇轻动:“你在怪我。”
“哪敢。”
“无事多看两本医书,适当的盐粉能够使伤口尽快愈合,这是现如今三岁小孩明了的事。还有,你没听过‘医者父母心’?”
不过,医者父母心,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真以为自己看多了医书,就是她的医生,就有医德,切他这个人连德都没有。
……
终于,连夜的赶车,回到了国候府。
夜间,敲了半天门,他都没开。睡了?那灯也不熄灭去。
推开门,瞧了瞧里面床阁,帷幔是打下的状态,若梦轻手轻脚的走到将案台旁,将那里面的蜡烛挑灭,夕颜和雁无痕都曾说过,宁国侯太亮堂他睡不安稳。
回国候府的路上,若梦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而雁无痕去了南疆,她父亲的仇未报,现在,她还留在国候府,就是宁国侯故意的,这样下去,她成了宁国侯的‘囚犯’。
国候府庭院里面,叶子沙沙作响,抬头望了望看得并不清晰的枫树,枝头的叶子已经凋谢的差不多了,仿佛染上了秋夜寒霜,不尽悲凉。
“还没睡?”
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歪靠在枫树树干上想着事情的若梦站正,看向声音的来源。
他穿着玄色的袍子,这男人又换了身衣服,风尘仆仆的样子,不像刚起来,倒像从外面回来。
想起,先前在他的房间里虽然帷幔打下,鞋榻上似乎没有他的靴子,就说呢,是她有些大意了,宁国侯根本就没有睡,而是刚从外面回来。
“嗯,睡不着。”
“天冷,早些回房休息。”
宁国侯说完,抬步向汀轩的方向走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