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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真不错,冤家必然路窄!
我和表弟、瓦西里吃完烤鸭,准备要结账离开。我站起身,本打算去上个洗手间,没想到刚走几步,竟赫然发现我那不要脸的博士师兄就坐在大厅的另一个角落,正跟一男一女在说说笑笑。他那张红光满面的脸,让我立马想起了他无耻地盗用我的数据发表论文的事,不禁一阵火起。我调转路线,朝他们的桌子走去。
师兄也很快看到了我,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但随即恢复了自然,招呼我道:“秦师妹,好巧啊!”
我走到近前,将双手撑在他们的桌子上,皮笑肉不笑地说:“恭喜啊,师兄,论文发在《管理世界》了,a类期刊啊!”
这无耻之徒大概没料到我已经看到了那篇论文,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并避开我的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啤酒杯,似乎在思考该怎样接我的话。
“我做的数据和模型,师兄你用起来倒是一点儿都不含糊啊!”我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师兄既然要用,提前说一声么,大家同一个项目组,我也不会不给你用,可你哪能讲也不讲一声就据为己有,这副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你的数据和模型?”师兄也激动起来,“我们都是做数据收集和建模的,你能说清楚哪些是你做的哪些是我做的?”
“那些数据是我在bp实习的时候,花了一年时间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内行人一看就知道是借助了bp的平台所做的田野观察……”
“嘿嘿……”不等我说完,师兄竟然猥琐地笑起来,“bp?亏你还好意思提你在bp的实习,谁不知道你利用在bp实习之便跟他们高管搞暧昧……你的那些数据,谁知道是用什么换来的……”说着他用眼角的余光从上到下打量着我说:“听说你被那高管甩了,却还能赖在那里不走,我真是佩服你,你不会还在做着能被bp留用的美梦吧……”
我的手闪电般抄起他桌上的啤酒杯,将半杯残酒泼向他,速度快得我都没来得及拦住它。
师兄本能地向后一躲,但还是被啤酒淋了一裤子,他恼怒地朝我吼道:“你神经病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又将握紧的拳头高高举起,朝他已经开始脱发的头顶砸过去,同时也朝他吼道:“神经病打人不犯法你知道吗?”
“啊,你疯了?”他被我打中了一拳,随即愤怒地站起来。但我占了先机,拳头又再次落下,他只能先抬起胳膊来挡脸,我的拳头重重砸在他的手腕关节处。
就在这时,有人从身后拦腰将我抱起,“晴,住手!”是瓦西里。
“晴……”瓦西里将还在挥舞王八拳的我抱到他身后,握住我已经隐隐作痛的拳头说:“晴,打人不是这样的打法……你这样打会伤到自己的。”
说完,他转过身,面对着师兄,恶狠狠地说:“让我来!”
说时迟那时快,瓦西里上前一步,一只大手搂住师兄的后脑勺,同时抬起右腿,将师兄的大脸重重磕在他的膝盖上。
顿时,鼻血像姨妈一样从师兄的鼻孔里喷薄而出,他摇摇晃晃地抬起脑袋,伸手摸摸鼻子,看到满手鲜血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座位上,他的两个朋友也站了起来,狂在那里叫嚣:“哎,你们怎么打人啊?”却没一个敢上前动手。
我看到见了血,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拦住还准备上前补拳的瓦西里,说了一声:“快走!”便拉着他朝门口跑去。
我牵着瓦西里的手一直跑了很远,确认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来喘气。
“你……你为什么动手打人啊?”我带着责怪的语气说。
瓦西里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啊!”
“我……我动手不犯法,你动手……这性质就变了啊!”我说。
这时,我们身后传来浩洋的声音:“阿姐,阿姐……”
我朝马路上望望,看到他抱着我的包包,正朝我们跑过来。
我迎上他,急切地问:“怎么样,他们报警了没?”
“没有,那搓男捂着鼻子被他两个朋友搀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从表弟怀里拿过自己的包包背上。表弟则走到瓦西里跟前,“啪”地一记拍在瓦西里的肩膀,说了一句上海话:“旁友,侬是模子!”(朋友,你做人真到位!)
我们回到家里,我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又掏出钥匙串,将家里的两把钥匙从钥匙串上取下,塞在瓦西里手里,说:“钥匙拿好,你就在我家踏踏实实住着吧。”
“谢谢你让我住在你家,晴。”
“没什么,这是我们中国的文化传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可为什么你不住在这里?我可以到客厅睡地板的。”
“这也是我们中国的文化传统,男女之间要避嫌,我可不想让街坊邻居戳我的脊梁骨,说我跟老外同居。”
瓦西里表情虽然很疑惑,但也默默点头表示尊重我们中国的传统。
我又想起一件事,便拿起我的包包,一边翻找,一边说:“我给你留一张卡,出门时带上,没密码,随便刷。”说完,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公交卡,塞在瓦西里手里。
表弟见状,在一边偷笑。我转头对他说:“我最近很忙很忙,你明天有空的话,带他到附近走走,超市、银行还有吃饭的地方,都带他去认识一下。”
“遵命!”表弟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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