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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跟忠臣比起来,在这个以孝为国策的朝代明显前头更重要!当然,这其中也要靠某些人的精明运作,也得感谢总是到太皇太后哪儿刷存在感又挑拨是非的庄青翟和许昌。
于是赵绾、王臧首当其冲的被当做那个杀给猴看的鸡被免官下狱。一时间朝堂上的众人议论纷纷,这些专业的墙头草们感觉到虽然太皇太后现在居于长乐宫,看似不闻不问,但是仍旧在无形之间震慑着朝堂的走向,即便这个小皇帝再怎么能折腾还是翻不出太皇太后的手掌心。
于是刘彻看着原本那些都已经有倒向自己这边意向的朝臣们又纷纷站在了中立方,更有甚者直接倒向了窦氏一方。刘彻面上不显,可是宽大袖子下的手掌还是愤愤的握成了一个拳。
卫绾用余光向后扫了一下表情各异的文武百官,默默地叹了叹气。程不实对卫绾摇了摇头,卫绾微微一欠身,仍旧直挺挺的挺着腰板。程不实皱了皱眉,微微一叹气。站在后头的韩嫣跟李敢对视了一眼,耸了耸肩,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混在文武百官之中。
似乎小皇帝跟太皇太后无形中的一次对抗,还未等小皇帝崭露头角就被太皇太后无情的打压了下去。
“这到底谁是皇帝?!!”下了朝后刘彻终于是绷不住了,气哼哼推开大门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个跟头。
“陛下息怒啊陛下。”王公公端着一杯茶水跟在刘彻后头,想着让刘彻喝口水冷静冷静。一旁的春陀拿着扇子在不停的给刘彻扇风,想让刘彻降降火。
“息怒?”刘彻夺过王公公手里的茶碗喝了一口后,狠狠的拍向桌面:“怎么息怒?前一天还支持赵绾的大臣几乎一边倒的让朕严查赵绾跟王臧背后的奸利事儿。这不是明摆的告诉朕——这个朝堂还是皇祖母说了算吗?”
“陛下,您别气坏了身子啊!”春陀赶紧给刘彻扇着风,王公公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儿似乎不知道怎么插嘴。正在这时,一直守在门外的瑞喜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卫相求见。”
“让他进来。”刘彻甩了甩袖子,自己老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等卫绾走了进来后,看到的就是正在努力压住火气的刘彻。老头子看到刘彻这幅样子有些感叹的叹息着,当年先皇刚刚即位的时候也是这样辛苦的努力着让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说一不二的皇帝。想罢,一行礼道:“老臣,见过陛下。”
“老师不必多礼。”刘彻对卫绾还是比较和颜悦色的:“不知老师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启奏陛下,老臣等看了看后,觉得如下的人才当得起贤能二字,让他们入朝为官老臣也觉得能放心。”卫绾仍旧恭恭敬敬的行礼。
“老师辛苦了。”刘彻扶起了卫绾,想了想道:“不过这些人有没有那个能力入我朝为官,朕还得再考考他们。”
卫绾点了点头后,语重心长的道:“陛下,这朝中的事情不可操之过急,老臣想劝慰陛下一句,慢慢来。这世家经营多年,朝中势力复杂,各分几派那其中的利益关系不是一朝一夕能理清楚的。就算刚刚开始在朝中崭露头角的王氏一族也不如陛下看到的那样全心全意。这治理朝堂如同端水,要学会制衡。”
刘彻点了点头:“学生知道。”
卫绾看了看刘彻后,似乎还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告退了。刘彻看着卫绾有些奇怪的举动和心事重重的背影,一时间有些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刘彻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又沉下了脸,似乎还是在为朝堂上的事情不痛快。
上林苑的风景依旧是那么的美好!尤其是配上这么个百花齐放的季节,走在这里头心情那叫个舒畅!只不过……
刘彻虎着一张脸在前头策马狂奔,一边刷刷刷的射着箭兜里的箭!跟在后头的韩嫣等人面面相窥咽了咽口水,这杀气腾腾的是怎么了这是?
前头的刘彻伸手摸了摸后头空了的箭兜,黑着脸转过头来。公孙贺看了看其他人,默默地把自己的箭兜奉上。
李敢看了看身旁的一个总是跟着刘彻的侍卫问:“陛下维持这个状态多久了?”
“启禀大人,从赵绾跟王臧被下狱和被查出那些事儿后就一直这样了。”侍卫很尽职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敢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其他人,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骞摸了摸下巴道:“微妙了……”
公孙贺偏头看着张骞一副如讳莫深的样子,忍俊不禁的问:“你微妙个什么劲儿?”
“这很明显……”张骞看了看刘彻仍旧在哪儿发泄怒火没空搭理他们几个的时候,压低了嗓音道:“很明显就是陛下第一次想挑战一下太皇太后的权威,结果还没等出招呢就被太皇太后给压下去了,雄心壮志受打击了呗。”
“原来是这样?”李敢跟公孙贺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张骞摇了摇头似是感叹。韩嫣无语的看了一眼这几块儿料,这脑洞真是不小啊。
总算是把邪火儿发了个大半的刘彻,放慢了骑马的速度。摸了摸有一个空掉了的箭兜,解了下来心情很好的随手扔掉了。
远处跟着的公孙贺:。。。。。。
那好似是我的啊!但是很可惜,罪魁祸首是他的顶头上司,虽然心疼自己的装备,可是公孙贺还是只能认栽。身旁的众人忍笑着拍了拍公孙贺的肩膀,纷纷一踹马儿的肋叉跟上了前方的刘彻,空留公孙贺一个人泪流满面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可怜箭兜,奔跑的马儿们似乎没看见,直直的踩了过去!
一片枯叶伴随着微风打着旋儿落下,公孙贺吸了吸鼻子……那还是个新的啊,我都没舍得用啊。
“陛下心里好受些了?”韩嫣笑嘻嘻的翻身下马拿着水袋凑了过来。刘彻斜了韩嫣一眼,打开塞子喝了一口不轻不重的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
“赵绾跟王臧的事情陛下不要太过纠结。很明显是刻意杀鸡给猴看罢了,只能怪他们命不好,做了牺牲品。”韩嫣安慰了一下还在钻牛角尖的刘彻。
“纠结?”刘彻似乎没懂这个名词的意思,韩嫣尴尬了一下道:“就是钻牛角尖的意思。”
“哦!”刘彻点了点头继续喝水,然后盖上塞子一叹气道:“其实我并不是生皇祖母的气,赵绾的话确实有些过了,皇祖母生气也正常。只是我竟然不知道他们背后居然……居然真的做了那些事情!”
“陛下,水至清则无鱼。想让马儿跑的快,总要有一根萝卜在前面吊着。更何况赵绾跟王臧两位大人也算是忠心耿耿的为我大汉江山着想,只不过……”有些不合时宜。
“道理我都懂,父皇以前也跟我说过这些事儿。只是一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罢了。”刘彻淡淡的笑了笑道:“似乎皇祖母要体现自己多大公无私一般,让我顺便免了窦婴跟田蚡的职位。窦婴田蚡,都是儒家的学子,很明显就是冲着儒家来的么。”
“最可气的是母后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那天还把我叫去了她那里训了我一顿,还让我去给皇祖母赔罪!”激昂完了,刘彻软下了语气:“算了,母后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逆来顺受温婉贤淑。”
“陛下,陪个罪也不会掉块肉不是?”韩嫣默默地被“温婉贤淑”“逆来顺受”两个词雷了雷,王娡为了荣华富贵都能抛夫弃女也叫温婉贤淑?
“可是,我又没做错什么。”刘彻还是有些小别扭。
“可是陛下,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一方面前朝要纳入新人,另一方面大汉又是以孝治天下,这现在还不是跟太皇太后闹别扭的时候。”韩嫣顿了顿后,继续道:“再说了那是您的亲祖母,也不会太为难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