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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殿内,窦太皇太后摸着舒适的鹿皮垫子,微微的叹了下气。一旁候着的老宫女听到了老太太无奈的叹息之后,微微不解的问:“太皇太后怎么了?”
老太太摇了摇头,道:“这后宫啊,总是有那么些个不安分的。哀家知道陛下心里怎么打的主意,可是这一仗万一打起来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又要死多少人?我大汉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盛世安稳,怎么能让百姓又回到以前的生灵涂炭里去?可惜陛下偏偏就是不懂……可能,或许也是哀家老了,开始畏首畏尾了?呵。”
说罢老太太自嘲的摇了摇头,慢慢阖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打瞌睡也似乎是在思索什么问题。然后就在老宫女以为窦太后要休息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出声道:“最近王家跟刘安走的挺近?”
老宫女想了想后,尽职的道:“据说王家要跟淮南王联姻。”
窦太皇太后闻言不可置否的摇了摇头,冷笑一声:“当初哀家就觉得这王娡似乎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想到主意都动到了刘安的头上,这刘安可不是什么闲散王爷,那是只带牙的。”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老宫女有些迟疑的问。
“不是所有人把女儿留在长安都是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生活。”老太太用玉锤敲了敲腿,然后冷哼一声:“这刘安,是来作反的,可惜王娡为了眼前那点儿利益,连这点都看不清。”
这句话听的老宫女心中一顿,老太太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到气氛的变化,喃喃一句:“这刘陵留在长安跟那几个权臣家的公子们混在一起,哀家可不信她是为了找个什么如意郎君。”
随后老太太可能是真的累了,微微打了个哈欠,半合着眼吩咐一声:“让馆陶来一趟,就说哀家想她了,让她带着阿娇来跟哀家说说话。”
“诺。”老宫女慢腾腾的去找了个腿脚快的小黄门让他去传信儿。
……
“——咚!咚!”两支羽毛箭狠狠的扎向远处的标靶,标靶因着强大的惯性而凄惨的倒在了地上。跟在后头的李敢悻悻然的吸了吸鼻子,然后看了看刘彻彻底黑下来了的脸。默默地企图把自己藏小点儿。
左右看看,似乎是想找个可以来帮他转移目标的人的时候,可悲的是……
“唉,怎么今天谁都没来?”李敢同学左右望了望,只看到了拿着佩刀跟雕塑一样矗立在一旁的上林苑的侍卫们。除此之外,只有他跟刘彻俩。
似乎每次刘彻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都能赶上——李敢可悲的一叹气。
其实李敢不知道的是,原本今天韩嫣也应该赶上的。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绊住了——每次,是一些事情!
此时的韩嫣坐在侯府每次开家庭会议或者来客人的时候才会派上用场的大厅内听着身子骨大不如从前了的韩颓当操着他那把不像以前那么中气十足的沙哑嗓子慢悠悠的道:“都长大了啊……”这句毫无意义的感慨听得韩嫣一头雾水。
早已习惯了时不时洞察别人面部表情的韩嫣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儿后,发现似乎只除了韩则没什么表情变化。
莫非……韩嫣眼里闪过一丝不解——难道跟韩则有关系?
“阿嫣年纪也不小了吧?”韩颓当慢悠悠的道:“前几天正好碰到了几个以前关系还不错老一辈大臣,他们的孙女儿跟阿嫣的年纪也差不多……”随后转头看向了韩嫣的生母,道:“有空,让人引荐给你瞧瞧。这也该上上心了。”
妇人有些受宠若惊的愣了愣,然后赶忙行了一礼道:“诺。”
冷不丁被点名了的韩嫣有些纳闷的眨着眼睛,似乎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在韩说幸灾乐祸的笑容下,韩嫣放下杯子不着痕迹的瞪了幸灾乐祸的韩说一眼。
韩说促狭的眨眨眼。然后在韩颓当要看过来的时候迅速坐好,保持着一个乖孙子的好形象。只有韩嫣微微一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韩颓当似乎就是为了说这点事儿,然后就以身子不便为由让大家伙儿都散了吧。
于是今天就是为了说要给自己相亲的事情?韩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走在侯府的回廊里,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香饽饽了?不过提起成亲这码子事儿,韩嫣倒是有些深深的无奈感从心底涌现出来。
数一数他来到大汉朝这短短的十几年。一直都是被困在长安城里,而且活动范围只局限于侯府,皇宫,上林苑偶尔还能多个军营。再加上自己在汉朝认识的女人都是馆陶,刘陵之流的狠茬儿,说好听点叫女中豪杰,说难听点都是孙二娘那种令男人望而却步的女人。而且自己一直都被各种工作绑住哪儿有时间做谈恋爱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情?
当然,最要紧的是还有个刘彻夹在中间。韩嫣仰起头看着晚秋时节的灰蒙蒙的天空,不由自主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要是被刘彻知道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真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