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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大臣们情绪高亢的你一言我一句成功的惹怒了刘彻,刘彻面上不显,而袖子下的手狠狠的握成了个拳头:“够了!”
刘彻这一嗓子吼得整个朝堂瞬间鸦雀无声,刚刚还一个个恨不得现在就飞去匈奴咬死伊稚斜的大臣们瞬间老实的跟只鹌鹑似的站在那儿。
“这事儿朕知道了。丞相和太尉留下,至于其他,退朝吧!”本来还打算趁着韩嫣还在的刘彻抓住人兴师问罪一番的,可是眼下这匈奴都快骑到自己脑袋上了,儿女情长什么的之后先放下了。看着混迹在人群中的韩嫣,刘彻向后靠着闭上眼睛,刘彻之前,自己是大汉的皇帝。
窦婴跟田蚡两个人尴尬的站在大殿上,窦婴瞧不上田蚡而田蚡也看不上窦婴。这文官的头儿跟武官的头儿的关系还真的就跟文官和武官的关系一样,针尖儿对麦芒儿,总之一个词——相看两厌。只不过田蚡的境界高点儿,一脸的恭敬让人看不出来他对窦婴的那点儿讨厌。
“匈奴派使臣的事儿你们怎么看?”刘彻睁开眼睛,手指头轻轻敲着。
窦婴看了一眼田蚡,先迈出一步道:“启奏陛下,依老臣看,这匈奴使臣居心不轨,无非是想来向我大汉示威的,不如趁早把他打发回去?”
“臣有异议!”田蚡上前一步,刘彻一挥手,示意——说。
“诺。”田蚡一个躬身到底,然后道:“窦丞相说的没错,这匈奴确实居心不良,但是我大汉经过高祖的改革,后又经过文景之治,国力已经不能跟当年高祖征战匈奴的时期相提并论。于是臣觉得应该我们应该把强盛的一面展现出来,让那些蛮夷看看我大汉现在的国力有多强盛。而那伊稚斜单于野心勃勃,这样也给他个下马威。”
“臣不同意!”窦婴看了一眼田蚡赶紧启奏,刘彻接着一挥手。
“谢陛下。”窦婴也一个大礼行到低,然后道:“这伊稚斜单于雄心勃勃无非是觊觎我大汉的疆土,而田太尉的做法无非是把我大汉的家底都翻出来想起到个震慑的作用,可是万一起到了反作用让匈奴对我大汉的国力熟知之后做了万全的准备到时候大军压境又是一片生灵涂炭啊陛下。”
“窦丞相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些。”田蚡表示不同意,然后又启奏道:“陛下,我大汉现在的国力今时不同往日,不应一味的迁就着匈奴,必要的时刻我们也应该拿出强国的风范来。”
“田太尉莫非是想鼓动陛下去攻打匈奴?”窦婴指着田蚡指责道:“田太尉别忘了我大汉的国策是什么!”
“窦丞相无凭无据请别胡乱给田蚡扣帽子,田蚡受不起!”田蚡也不冷不热的讽刺回去:“虽说财不露白,但是捂得太严实金银也会发霉,‘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不可食’,陛下臣并无攻打匈奴之意,只是必要的时刻我们也应该告诉那些个动不动就蹦跶的阿猫阿狗谁才是老大。”
“田蚡!妄你贵为太尉,怎的说话如此粗俗?”窦婴颤着手指指着田蚡。
“窦丞相倒是给个好称呼来形容匈奴啊?”田蚡皮笑肉不笑的顶了回去、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全大汉权利最大的两个人就这么当着皇帝的面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坐在上位的刘彻脸已经彻底的黑成了锅底。春陀默默的往边上挪了挪,生怕一会儿战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行了!”刘彻终于是忍不下去了,一甩袖子站起来,背对着他俩道:“都给朕出去!”
田蚡跟窦婴讪讪的噤了声,老老实实的一行礼道:“臣告退。”
等这两个还瞪着眼睛较劲的人走远了后,刘彻才缓缓的顺了顺气。自己刚刚差点就气得跟他爹一样当着大臣的面儿吐血了!
“陛下……”春陀战战兢兢的一行礼,就见刘彻沉吟了一会儿后一甩袖子道:“去未央宫!”
“啊?”春陀表示自己没听清楚,未央宫?难不成要去长信殿?妈呀这可别一言不合打起来啊。
“啊什么啊!还不赶紧的!”刘彻眼睛一瞪,春陀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摆驾未央宫!”
……
“都怪你,出的什么幺蛾子,这下好了,咱俩全被轰出来了。”窦婴这边还在跟田蚡俩吵着,田蚡抱着胳膊道:“什么叫都怪我啊?明明刚刚在大殿上是您的声音最大好吗?”
两个人拌着嘴往外走居然还追上了正在宫门口说话的其他大臣,大臣们惊讶的看着他俩:“怎么二位这么快就出来了?陛下有对策了?”
“什么对策啊。”窦婴叹着气一摇头:“我们俩被陛下赶出来了。”
“唉……都怪下官不好,就不该什么都往外说害的二位大臣被陛下迁怒。”刚刚在朝堂上禀报的那位大臣哭丧着脸给田蚡和窦婴赔罪。
窦婴赶紧扶起他道:“这怎么能怪你呢?你说的也是实情。”
看着这头“我错了”、“你没错”的狗血场面的韩嫣,不动声色的蹭到了田蚡对面看了看田蚡那意思是——怎么回事儿?
田蚡指了指窦婴,又指了指自己,然后两个食指在袖子下面比了个叉。韩嫣蹲下来装作是在弹衣摆上的灰尘然后站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李敢抱着胳膊凑了过来小声道:“别跟他们在这儿耗着了,走走走,喝酒去。”
“这酒啊还是等等再说吧。”韩嫣摇了摇头,然后故作深沉的一转身:“唉……”
“哈?”李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闹不明白韩嫣又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