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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贺张着大嘴转过头去看着东方朔,颤抖着伸出手指头指着他问:“你你你你你你早就发现了?”
“我我我我我我是啊。”东方朔心情好好的跟他逗闷子。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居然还答应了陛下?找死没你这么找的啊,你活腻了别拉我垫背啊!”公孙贺跳起来就往外跑。
众人不解的问:“你要上哪儿去啊?”
公孙贺幽幽的转过头来道:“收拾东西避难去。”
李敢一摊手:“你跑了就是欺君,当心你的一家老小。”
公孙贺一脸欲哭无泪的要扑上去掐死东方朔。李陵蹦跶着跳起来指挥着东方朔怎么跑,还有跟着裹乱的李敢,一群人闹成一团。
公孙弘微笑着用刚刚学的名词问一脸淡定的韩嫣:“韩大人觉得这件事儿是送命题还是送分题?”
韩嫣抬起头想了想,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柳树那里,淡淡一笑道:“放心,他们俩死不了。”
“韩大人这是有了主意?”公孙弘纳闷的看了看韩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不是我有了主意。”韩嫣收回了目光,看了看前面正闹成一团的几个人,淡淡一笑道:“是有人有了主意。”
公孙弘莫名其妙的顺着韩嫣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只有一颗柳树摇摆着光秃秃的枝条立在那里。微微不解的挑起了一侧眉头。
……
“陛下?这在上林苑烧烤……”春陀看了看刘彻的表情,微微有些忐忑。刘彻凝视了半响,轻笑一声道:“朕什么都没看到。”
“那么太常那边……”春陀欲言又止的跟在刘彻的后头有点担忧,太常那边的老臣们一个两个的都比较迂腐,别被那群人给逼疯了。刘彻背着手走在前头,微微勾起嘴角道:“没事儿,新年么,新气象。这朝堂也该改头换面一下了。”说道后半句画的时候,刘彻的语气微微有些加重。
最近田蚡和窦婴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在朝堂上三番五次吵起来不说,尤其是窦婴,总要弄得他下不来台,老臣是要尊重,但是有些老臣似乎已经开始把他对老臣的容忍当成了倚老卖老的资本了。这片疆土究竟是谁说了算?
春陀偷偷摸摸的瞅了瞅独自陷入沉思里的刘彻,识趣儿的噤了声跟在刘彻身后老老实实的走着。
呆在府里的田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竹简,紧了紧衣服。田恬看到自家爹爹一会儿紧紧衣服一会儿摸摸额头忙得慌的样子,不解的问道:“父亲,怎么了?”
“儿子啊,快,明天帮为父请个病假就说为父偶感风寒,最近需要卧床休息,暂不上朝了。”田蚡说着,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靠在炉子边,闭着眼睛。
田恬不解的问:“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陛下要为父病着,为父不得不病着。这朝堂暂时让窦婴那个老家伙跋扈一会儿,为父要韬光养晦。”田蚡意味深长的冲着自己的傻儿子扬了扬下巴:“快去,找人给为父抓药去,生病了就要吃药。”然后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看的田恬一愣一愣的,搞不懂自家老爹又要高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