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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惜一直躲了刘勇好多天,没想还是遇到了,他才刚出现在走廊尽头,许惜就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的令人恶心的味道,他又是醉醺醺的,走路直摇晃,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同样人高马大,染着金黄色头发的男人。许惜吓得脸色苍白,刚打开门又立刻“啪”地把门关上,一并把灯也熄了,好像这样刘勇就不会发现他了似得。
可这不过是徒劳,刘勇早就看见他了,一脸杀气冲了过来,使劲儿地拍许惜的门:“我操!你给我滚出来。”
许惜哆哆嗦嗦后退,身子紧紧贴在墙上,小声地低语道:“你别过来!”
刘勇怎么了?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可怕?该怎么办?
许惜继续哑着嗓子,带着些哭腔:“你别过来……”
“你他妈躲、躲着我!你躲得过吗,啊!滚出来,咱俩没完,没完!”刘勇的醉醺醺的声音听上去简直跟带着扩音器似得,他旁边的黄毛也跟了上来,也是一脸丑恶的醉态,舌头还打着结巴:“你就说、就说这人啊?”
刘勇点点头,黄毛“哈哈”大笑起来,道:“果然啊,妈的。咱们把他弄出来……哈哈。”而后他立刻和刘勇一起,对着许惜那扇木门开始狂拍,嘴里毫无遮拦地大骂:“操-你-妈你个贱人,贱人!滚出来!”
许惜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目光死死盯着那扇木门,随着刘勇的拍打不断晃动,好像下一刻就要裂开来。
俩人这一闹,租客们基本上都没办法睡觉了,有几盏灯亮了起来,还有些细细碎碎的人语声。
突然另一个年轻的男声在门外响起来,许惜认得那个声音,那是他住在他隔壁的,好像是个程序员。
“刘先生,出什么事情了……”
“这傻-逼打、打我我,他敢打我!”刘勇迷迷瞪瞪地朝程序员喷了一脸酒气:“我腿出了毛病,我要找他赔钱!你、你别管。”
刘勇说完,继续恶狠狠地继续拍许惜的门。
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四处围着看,也没人敢上来劝阻。那个程序员倒是想来帮忙,可看着刘勇那副让他胆寒的表情,又为难地立在一边。
“哎哎哎,你们看着。”黄毛吊儿郎当对指着刘勇的膝盖,继续大着舌头说:“这个人把我兄弟腿给、给弄出毛病了,我们是不是该讨个说法?没你们的事儿,回去睡着。”
许惜那弱鸡崽的模样,别说他打刘勇了,刘勇一耳刮子能把许惜给扇晕过去。可住在这儿的,不过都是些讨生活的小人物,谁都知道刘勇不讲道理,况且他现在还喝了酒,没人愿意轻易招惹他。
可让刘勇这么继续闹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这一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有个大胆些的男人走上来,对着刘勇笑道:“刘哥,你看,这都十二点过了,大伙儿明天都还要上班,刘哥,有什么事情,明天白天再说吧?”
刘勇转过脸来,一巴掌把他给推开了,一脸凶悍地道:“管你屁事!老子没醉!”
刘勇平时还不到这么冲的地步,可今天酒醉壮胆,旁边有带着黄毛,简直已经横到了极点。
男人脸色非常难看,退了几步,拳头握地狠狠地。
周围的人一看这事情要闹大了,赶紧上来拉着男人,生怕他们打起来,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
“刘勇啊,那小子是个老实人,怎么会招惹你呢?是不是有误会啊?”
“对啊对啊,刘哥今天喝多了,咱明天再说,我明天一定帮你逮着他,欠你多少钱,让他一分不少地还给你。”
刘勇仗着酒劲儿发疯,继续打着嗓门吼道:“不行!这会儿必须、必须给我个说法,让他开门,不然老子一脚把这破门,踹了。”
租客看刘勇劝不住,小声地商量着,赶紧通知房东,实在不行报警好了。又有人说不能报警,本来最近就在整治群租房,他们这儿也是房东想了多少办法才保下来的,要真有警察来了,明天说不定大家都得睡麦当劳去。
刘勇根本没理会那些人,对着许惜的门就是一脚,不仅仅是门,好像连房间之间的隔板都开始抖动了起来,租客们吵吵闹闹的开始劝阻,又有些凑在一块儿小声地嘀咕。
许惜在屋子里听着外边的动静,吓得腿都软了。
怎么办?
一个刘勇都让他怕的要命,如今刘勇还带着个人,许惜觉得他一定会把自己打死的,他不敢开门,也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僵着身体跌坐在地,瑟瑟发抖。他无法抑制地开始流泪,身体缩成一小团躲在墙角。
许惜想到了盛怀瑾。
这个时候,除了盛怀瑾,他不知道谁还可以救他。
“怀瑾……”许惜颤抖着手拿出电话,心里盈满了对盛怀瑾的期望。他想不到,在这样的时候,除了怀瑾,谁还可以来救他。
“怀瑾,怀瑾……”许惜一遍遍带着呜咽,轻轻地喊那个名字。
可电话里只是接通的声音,盛怀瑾并没有接。那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像是刀子似得戳着许惜的心口,他惊慌失控到了极点,对于目前这一切完全无能为力,除了紧抓着那只电话,他什么都做不了。
门上又是一脚,巨大撞击色和人群混乱的尖叫快要把许惜给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