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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荣不料子规竟复又跪下述来,当下心中大怜,上前扶起,口中责道:“你又何必跪下?说过身子未好,这么糟践自己做什么?叫你管家,哪里还会有假?梅香那边,没给你钥匙吗?”
子规被他拉住手,两颊绯红,语带三分娇嗔道:“梅姨娘早就交过来了,大爷既这么说,可就别怪子规当真了。若是罚了大爷心上的人,大爷心疼了也别抱怨!”
儒荣见她,黛眉微颦,娇波流慧,又听她娇语嗔huā,心里早就拜服于其下,只当她回到这里,见两三个姨娘,不免有些拈酸吃醋了。因此安抚她道:“哪个是心尖上的人?这不正当地开口说着话吗?”
子规这方转嗔为笑,掉脸便对长岭道:“长岭你正好这里站着,你去传话,看琴丝敢不敢连你也打了!我刚才说过,革琴丝一个月月例份银,三日不准出房门,她不依从,还打了霜姿,再加限二日不许出来,大爷听听可行得?若行,就叫长岭跑一趟腿子吧!”
长岭有些不知所措,看看儒荣,见其微微颔首,便赶紧笑着上来回道:“就依青姨娘的话,奴才这就出去传去。”
子规见长岭出去,心里方长出一口气来,她并不为挣脸求好,只是初来乍到,不立个影儿,日后谁服?
当下子规伺候儒荣用饭,二人复又欢娱,子规于桌边殷勤递茶送菜,儒荣灯下见其缓行**身边,心中倍觉娉婷。再加略饮过几杯,双眼粘饧,眉语惺忪,心头不由生出些许憧憬。
子规善于察言观色。早将他这般扫入眼底,又见其手有些不太老实似的,在自己身上渐渐游走开来。便做个彩袖曳风,绣鞋步月之姿,巧转移开,口中笑道:“大爷醉了!要不叫厨下送上醒酒汤来吧?”
儒荣的脸,是越喝越白,久不见红的,此时但见他面白颐丰。眼角含情,春情挂上眉梢来,见子规移开身去,便将嘴角翘起,眼里放出不羁而渴求的光来:“你这丫头。跑去哪里?我哪里就醉了?不过三四杯罢了,往常倒有好大的量呢!是不是你在酒里下了药?那就难怪了!”
子规见其说得渐渐不堪,便啐一口道:“好个大爷!看平日里当着众人是何威风模样!现在又这样起来,丫头们在这儿呢,看明儿笑话你吧!”
杜鹃听见这话,正欲带上瘦雪霜姿出去,子规伸手相拦,又问儒荣:“大爷也好早晚了,今儿歇在哪里?长新外头守着呢。叫他扶大爷去吧!”
儒荣借酒盖脸,只作怒状:“你又赶我?我今儿只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子规不急不气,倒缓缓弯下腰去,贴近儒荣耳边道:“大爷不是说过,要待青儿身子大好。心里也服帖,方可伺候?如今也快了,大爷却又心急起来?也就三两日罢了,鸭子落进锅里,还能飞走不成?”
儒荣耳边,皆是子规口脂芬馥,吹气如兰的气息,听她二句话下去,身子也酥去一半。他本是一半玩笑一半当真,如今见子规服软作低,又许下后期,自然顺势依从,只是还拉着子规的手,两道如炬的目光紧紧盯住她眼睛,口中切切道:“依是依了你,我就去了,你可稳着,别喝多了酸汤,小心半晚泛上来,睡不好觉。”
子规又是一口啐下,儒荣笑着起身,杜鹃便叫长新上来,儒荣吩咐道:“叫外头点几盏灯笼,去梅姨娘院里。”
子规只作不闻,却随口问霜姿道:“你才去姿姨娘那边,榴哥儿可还好么?”
霜姿看子规眼波流转,遂心领神会道:“榴少爷有些哭闹,姿姨娘正在哄呢!”
子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想来新到个地方,有些不惯,认生呢!”
儒荣听后便对长新道:“既然榴哥儿不好,就去姿姨娘院里看看吧。”
子规接过杜鹃手里海龙披风,亲手替儒荣披上,又打起帘子,见外头雪大,不免多嘱咐几句,小心地滑之类,又送儒荣出了院门方回。
大宅院里,向来流言闲语传得比什么都快,不过一夜工夫,园子里人人都知道,琴丝当众给青姨娘没脸,被罚银子又禁足,长岭亲身去传的话。当下众人都有些领教到子规的厉害,不敢看轻了她,因其管家 ,更是捏带三分小心,提些胆子做事。
这日早起,子规梳妆已毕,正伏于桌上,细看人名册子,并出入细帐,听得院内有人说笑声传来:“青妹妹起来了没?我来看看她,多谢她昨儿送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