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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程珈澜轻声唤她,直视那湿漉漉的杏眸,她却似呆滞毫无反应。
顾禾宴见状,拍了拍程珈澜的肩膀,叹了口气,“刚才法医和勘查现场的同事跟我说了,死者死于失血过多,生值器官被暴力破坏,凶手手段非常残忍。而薄荷的身上也有挣扎反抗的痕迹,所以初步怀疑是防卫过当,只不过还有疑点,现在我得带她回去做笔录。”
程珈澜不满地轻挑眉梢,又听顾禾宴补充道:“现场有明显被清理的痕迹,不排除有帮凶,或是真正的凶手。虽然我知道薄荷不可能犯罪,但法律面前只讲证据,目前为止我们所掌握的线索都对薄荷十分不利。”
“她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好。”
这一点上,程珈澜很固执,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前找到她的那一幕,跟此刻何其相似,只是这次,薄荷明显更受刺激。
这时,薄荷似乎回了神,嗅到了程珈澜的气息后,神色安稳了些,她紧紧地抓住程珈澜的手,眼前却仍是一片黑暗。
“程……珈澜,你来了吗,是你吗?”薄荷抬起小手,顺着程珈澜的手臂往上摸去,直到摸到他的下巴,才疑惑的问,“天黑了,没有灯是吗?”
闻言,程珈澜和顾禾宴齐齐看向房间的顶端——
虽然这里残破杂乱,但灯光却很通明柔和,呈现着亮黄色的效果。
“薄荷——”程珈澜心生不安,试探着伸出手在薄荷眼前晃了晃。
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像是没听到程珈澜的声音。
这是……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