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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到了茶叶,方圆的酒似乎清醒了更多。【 #_ 】看看这一小筒应该称得上极品的大红袍,方圆觉得,这个送给汪司令员,才应该是最合适的。给汪泉送个什么礼品呢?方圆四面望了望,看到了金银手饰柜台,啊!对呀,为什么不给汪泉送一根项链呢?
有了这样的主意,方圆向金银手饰柜台走去。忽然,方圆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方圆悄悄躲在了一个柜台立柱的后面,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没错,是岳父孔子田。在孔子田的旁边,站着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少妇,正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挑选项链呢!她不时回过头,把项链戴到脖子上,转过来让孔子田观赏品鉴,跟孔子田说着什么,方圆听不清,但方圆看得清少妇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看得见,岳父孔子田也同样笑容是那么亲切和蔼。
方圆呆住了,一时间大脑似乎也停止了运转。天,岳父果然在外面有人啊!方圆在第一时间里就想逃走,这样的事情,岳父孔子田是绝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但这么聪明的岳父,难道不知道隔墙有耳、隔柱有人的道理吗?在东州市,有多少人认识岳父啊!这要是让别人用数码相机或摄像机给录下来证据,恐怕他这个大学校长也不用做了,市人大副主任也不用做了。如果岳父倒了,那自己的前程会不会受到影响?
方圆忽然惊出一身的冷汗:天,岳父的前程与自己的前程息息相关啊!方圆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提醒一下岳父,不能在公众场合带着妻子之外的其他女人到处闲逛,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可怕了!方圆想到自己,还从来不敢在公共场合与孔双华之外的女人到处闲逛,与邵可卿的n次,与宋思思的几次,与方淑娟的几次,与董梅的几次,与文若星的一次,哪一次不是偷偷摸摸的、就怕遇到熟人?岳父孔子田也有一点太不小心了。如果今天来逛商场的,也有东州大学政治对手的熟人或教师,那么这会不会成为岳父常在河边走、不小心湿了鞋的必然结局?
方圆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茶叶礼盒,酒意消散,坦然地走向孔子田站立的柜台。**说了,阳谋无敌,在背后耍阴谋诡计,不是我方圆的风格,今天我就来阳谋致胜吧。
方圆站到了孔子田的背后,亲切地喊了一声:“爸,在逛店哪!”
孔子田全身抖动了一下,猛地转过身,看到了方圆,吓了一大跳:“小方,你怎么来了?”方圆说:“爸,今天参加教育工作会,晚上喝完酒,我要给一位部队上的首长送一点过年的礼物,就过来买点茶叶。没想到会遇到爸。”
孔子田以为方圆所说的部队首长就是万大全。但是看到了方圆,还是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沮丧:完了,全被方圆看到了。这要是方圆回家把今天看到的说一说,那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自己的家庭也就完了。孔子田都有些结结巴巴了:“哦,哦,哦,方圆,你来买茶叶啊!”
方圆笑着说:“是啊!爸,这位阿姨是?”
孔子田更尴尬了。站在孔子田身边的少妇也尴尬不已,脸都有些煞白了。孔子田说:“这是东州大学的麻老师。”方圆恭恭敬敬地冲着少妇微微鞠躬:“麻阿姨好。”孔子田实在是没有脸呆下去了,连忙说:“小方,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这位少妇也赶紧说:“我走了。”方圆恭恭敬敬地说:“爸爸再见,麻阿姨再见!”
孔子田和少妇急匆匆地走出家乐福,钻到了孔子田的轿车里。少妇说:“子田,他是你的女婿吧。被他发现了,这可怎么办?”孔子田长叹一声:“唉,说不要一起出来,你偏要一起出来;说你要项链不要紧,我把银行卡给你,你过来刷就可以,你偏要说戴给我看,我看着漂亮,你就买哪一款。怎么样,全败露了吧?”少妇说:“我哪里想到这么晚,你女婿还会出来?”孔子田说:“隔墙有耳,隔柱有人啊!谁敢说我和你出来,不会被熟人所看到。被方圆看到了,固然可怕,但如果是被东州大学的那些家伙看到了,还会有我的好果子吃吗?”少妇说:“都是我不好,给你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孔子田说:“这一回啊,我就不该听你的,跟着你出来。”少妇说:“快点想想办法吧。如果你的女婿回家跟你家里人说了,估计会天下大乱!”孔子田眉头紧锁:“是啊,如果她到学校里闹一闹,估计我也下台了。唉,一招不慎,大意失荆州啊!”少妇说:“你的女婿太可恶了!我想,如果是我,我一定躲在暗处,装作不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跳出来揭穿。”孔子田说:“我这女婿,做事喜欢阳谋。当然这也是我教的。他28岁不到,就能掌控住东州5中的局面,让东州5中谁都听他的,服从他的,就是因为阳谋太厉害了。今天他出来,虽然没有揭穿我们,但我想他已经什么都了解了。这是我女婿一贯的作风,明人不做暗事。”少妇说:“你女婿有这么厉害吗?”孔子田说:“我刚刚担任常务副校长,就是我的女婿找来了三位企业家,帮我打开了局面。后续再进来的企业家,虽然与方圆没有关系,但我女婿抛的三块砖,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少妇也感叹:“怪不得,他28岁就能当东州5中的校长。”孔子田说:“是啊!我女婿出来与我们见面,他已经出招了。现在我很被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图,不知道该怎么接招啊!”少妇说:“不管怎么样,不能让他回家说这件事啊!”孔子田长叹一声:“是啊!如果他说了,我的家完了,我的名声完了,我的事业和前途完了。”少妇很着急:“是啊!那你给你女婿打个电话吧,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孔子田说:“如果我真地打了这么电话,那我的颜面就彻底丢尽了,以后在我的女婿面前,我永远都是理亏者,永远都抬不起头来,我将再也没有长者的尊严了。”少妇说:“是面子重要,还是前途重要?当然是后者!子田,快打这个电话吧!”
孔子田犹豫半天,终于拿起手机,准备给方圆打电话。手机就在这时,提示来了一条短信。方圆在短信中写道:“爸:如果被东州大学的人看到;如果被妈妈、双华和其他亲戚看到;如果被认识您的人看到……后果同样不堪设想。隔柱有人。带阿姨在公开场合露面,有失爸的英明。”
孔子田长叹一声:“电话不用打了,小方不会跟家里人说今天看到的。”少妇问:“你怎么知道?”孔子田说:“你看看他的短信吧。”少妇拿过手机,看看方圆的短信,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是啊,你的女婿不会跟别人说起今天的这件事了。不过,他真是好心啊,我看提醒的这三条,都是在关心你啊!”孔子田又长叹一口气,苦笑道:“是啊,小方提醒的这三条,都提醒得非常对。小麻啊,以后再也不能和你出现在公共场合了。这实在是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少妇把头埋在孔子田的怀里,内疚地说:“子田,这一回确实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以后,在我正式成为你的妻子之前,我不会再要求你陪我出来逛街了。”
孔子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他轻轻地抚摸着少妇柔滑飘逸的秀发,许多的困惑,许多的悲苦,许多的酸楚,杂七杂八地一起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