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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任小爱生病的消息,方圆怎能不头大?或许,这一次任小爱的生病,与前天晚上的伤心有很大的关系。┌* ┐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推卸责任。方圆心里的担当念头提醒自己:大丈夫敢作敢当,这一次送任小爱去医院,责无旁贷!可是,只是在宴请法规科的同志时,任小爱参加了晚宴,就给自己带来了那么多的麻烦,好像教育系统无人不知此事一样,方圆确实头痛该怎样办好这件事。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拖上阮少修。
方圆说:“好的,任记者,我和阮校长半个小时之内就赶到你那里。”任小爱说:“你一个人来不行吗?”言语中的不满已经一清二楚。方圆说:“总要有个司机,总要有个照顾你的人。阮校长,人挺好的。”任小爱说:“好吧,那我等你。”
方圆给阮少修打电话:“少修,有没有时间,陪我办一件比较棘手的事情。”阮少修说:“有时间,我到哪里?”方圆说:“到学校吧。你开着车,汽油钱学校报销。”阮少修说:“好。”
阮少修开车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方圆已经等在那里。看到阮少修过来,方圆直接拉开了副驾驶门,钻进轿车:“少修,走吧?”阮少修有些糊涂:“方校长,我们去哪里?”方圆说:“任记者病了,病得挺严重,我们一起去看看她,然后把她送到医院。”阮少修也是一阵头痛,心里话:方校长啊方校长,这样的事情不要找我来做好不好?我跟任小爱可是没有半点关系。到了这个时候,连阮少修都不相信,方圆与任小爱之间真地没有半点关系。但阮少修还是很痛快地回答:“好的,方校长。”
阮少修给任小爱送过年货,自然是知道任小爱租房的地址。走着走着,方圆忽然问:“少修,你这是去哪里?”阮少修说:“我去任记者租的房子处。”方圆说:“任记者住在哪里?”阮少修有些惊奇地看着方圆,哪里相信方圆不知道任小爱的住处。看到阮少修的表情,方圆苦笑一声:“少修,其实我与任记者真地没有任何事情。她采访过我两次,如此而已。你是不是以为我与任记者之间有说不清的男女关系?我和她之间啊,真地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啊!但是,任记者生病了,我哪里知道她会打电话给我;她打电话给我了,我见死不救,那也不是男人的品格。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这是我叫上你的第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前天在金谷请法规科的同志吃饭,任小爱的事情给传得沸沸扬扬,让我有些焦头烂额。这一次她打电话给我,求我送她去医院,我是真想拒绝,却实在开不了这个口。少修,如果你是我,面对一个家在农村、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女孩子打电话求你,你能开得了这个口吗?”
倒是能够以情动人,以理服人,但是你不想去,我也不想去啊!任小爱与我更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采访过我,也没有让我动过心,我凭什么去照顾她,送她去医院啊?阮少修真地不理解方圆的话。阮少修说:“校长,其实您的顾虑,与我的顾虑一样。我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
还需要更多的语言吗?方圆顿时听明白了阮少修的话,自己顾虑风言风语,人家也顾虑啊!阮少修虽然最让人放心,但却不是最合适的人选!方圆说:“少修,你是个好同志,是一个好大哥。跟你说实话吧,我与任小爱之间一没有发生过两性关系,二对任小爱没有任何想法。但我没有想法,不代表她没有。她打电话给我,恐怕也是包含了某些想法。”阮少修叹了一口气:“其实有她这样想法的女孩子,肯定少不了。方校长这么成功,这么优秀,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别人喜欢,但了解到方校长有家庭,都会把喜欢埋在心里,这叫暗恋;任记者则是丝毫不掩饰,根本不管方校长是否有家庭,这样的状态大有……”阮少修忽然闭口,搞不清方圆和任小爱真实的关系,阮少修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一点多。方圆说:“少修,说下去。”阮少修鼓足勇气:“任记者大有当代小三儿的执着精神,非要把您给拖进去。”
方圆把脑袋靠在了座椅背上,闭上眼睛,痛苦地说:“是啊!明明是烧火棍子一头热,但热度不减。少修,这个方面我真地没有经验,你觉得怎样应对才合适?”阮少修苦笑:“方校长,我也没有经验啊!”看到方圆沉默不语的样子,阮少修说:“要不,我们不去了?这件事与我们其实没有多少关系,她生病了,我们深表同情,但我们不是她的父母,不是她的兄弟姐妹,也不是她的亲人同学,我们没有照顾她的责任。”方圆内心的痛苦,比与毕全力坐在咖啡小屋里的痛苦还要强烈。方圆有些动摇:“少修,把车靠在路边,让我想一想。”
阮少修把车停在路边。方圆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久,方圆开口:“少修,我们还是要去。第一,她生病了,父母不在身边,也没有男朋友和其他亲人,她需要照顾。即便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们有必要去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她一把,这是我们的良心。否则,人家电话都打来了,咱无动于衷,是不是有些太冷漠,太没有人性?第二,我有顾虑啊!现在,任小爱可以宣传东州教育、宣传东州5中的进步点、闪光点。如果我要是真不去,那么她如果真地气恼,以后会不会报道东州教育、东州5中的负面信息呢?”阮少修想到自己分管宣传,也是有些头痛,这样的例子肯定不少,要是被某些记者给盯上了,10篇正面报道比不上一篇负面报道的影响大啊!阮少修说:“方校长分析得对。”方圆说:“记者对于正在发展的5中来说,是一笔难得的富贵资源。按照积极人生的态度,我们要把这笔资源用好。同样,对于任小爱单相思的行为,我也会慎重处理好。少修,说句玩笑话,妥善处理好任小爱单相思的问题,也能增加我在今后处理相似问题的经验。”阮少修说:“是啊,方校长这么成功,暗恋方校长的女孩子肯定少不了。”方圆苦笑:“时代在进步,人的思想也多元化了。其实我还是赞成一夫一妻制的,所以更有必要认真对待这些问题。陈青云、刘明,都是前车之鉴,怎能掉以轻心?”阮少修说:“我愿把方校长的话来自勉,以后在这个方面我一定严格要求自己。”方圆说:“好,我们互相勉励,互相监督。”阮少修在心里说:谁敢监督你?
轿车重新启动。方圆问清了阮少修任小爱租房住的地方,给陈秋苹打电话:“陈主任,我是方圆。你现在是否有时间?”陈秋苹说:“有时间。”方圆说:“你出来一下,搭车过去,和我、阮校长一起办件事。”陈秋苹说:“好。”方圆告诉了陈秋苹地址,挂断电话。
阮少修去过任小爱租房的地方两回了,自然是轻车熟路。当方圆敲开了紧锁的房门,站在眼前的任小爱还是让方圆吃了一惊。哪里还能找得到那个活跃热烈、乐观自信的任小爱,眼前的她,脸色是那么憔悴,嘴唇也是那么苍白,眼神是那么无助,谁看到了都会心生怜悯之心。方圆都忍不住失声道:“小爱,怎么会这样?”任小爱看到了方圆,仿佛就像是在洪水中挣扎的人儿,看到了漂浮的一块大木头,眼泪刷地一下就涌了出来,悲喜交加,忘记了自己是把被子缠在身上来开的门,一下子扑到了方圆的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