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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洁是个好女孩,这在方圆的内心评价中早就给定性,如果回到封建时代,一个优秀男人可以三妻几妾的时代,周玉洁必定会成为方圆追求的对象之一,而且肯定会与孔双华、汪泉一起,列为三妻之列。
但时代不同了。如果委屈了周玉洁,只能像宋思思那样成为一个见不得阳光的幕后女人,连方圆都觉得委屈了周玉洁。现在,亲耳听到周玉洁说出,自己才是她最不开心的理由,方圆内心深处涌上难以言明的心绪,说不清是该喜,还是悲,亦或是深深的遗憾!
方圆过了很久,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周市长是高手啊!”
周玉洁看着方圆:“我的心事,我爸妈其实都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方圆说:“玉洁,你不要轻视你爸爸的智慧。政府秘书长,是一个非常锻炼人的位置,上要对接各位市领导,下要领导上百人的大办公室,外要协调几十个局委办,还有四区五县的领导。能在政府秘书长的岗位上晋升副市长,本身就说明得到了各界的充分认可,这样的水平与高度,我望尘莫及。”
周玉洁说:“你真地很佩服我爸爸吗?”方圆说:“是的,真地很佩服。”周玉洁说:“我爸对你也是赞不绝口。可惜,你们两个不能天天见面,如果每天能交流交流,我相信,方圆你能比现在更优秀!”方圆说:“太优秀有什么好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一个优秀的男人,还要面对感情上的困扰。不优秀的时候,没有女孩子喜欢,甚至连正眼瞧一下都没有;有了一点成绩后,就会面对着感情的困扰,明明已经结婚了,不可能了,却还是有女孩子暗恋或不顾不切地追求,引诱我犯错误且不说,最关键的是,我无法给出任何的承诺。”
周玉洁低下了头,轻咬嘴唇。这确实是一个让人痛苦的抉择。方圆的话,句句入她心,让她的内心陷入天人交战。
方圆说:“其实放下就放下吧。在一棵树上吊着,不如放眼更广阔的世界。天下之大,肯定会有许许多多的高大挺拔的树能够筑巢引凤。有的时候,觉得眼前这棵树挺不错的,其实呢还有更好的树就在不远处的前方。”
方圆的话,语重心长,而且说得很符合现实。周玉洁抬起头,看看这个让自己放弃不该有的烦恼的年轻优秀上司,眼神中流露出迷惘与复杂的情绪。周玉洁一直这样看着方圆,让方圆心里多了几分忐忑。周玉洁似乎在凝聚力量,似乎在鼓足勇气。终于,她开口了:“方圆,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
方圆正要脱口而出。周玉洁又补充了一句:“我希望你每一句话,都能发自你的内心,而不是敷衍我,安慰我,或者是完成我爸爸交给你的任务。”
方圆尴尬地笑了笑:“怎么会呢?”周玉洁说:“我爸让你来找我的吧?这个老奸巨滑的老东西,他是在用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一招呢!我就奇了怪了,我从来没有跟我爸说过我的心事,他怎么就知道呢?而且他如果知道我暗恋的人就是你,为什么还敢让你来找我?难道他就不担心把女儿送到狼口吗?”
女人心,海底针。方圆惊讶于周玉洁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但又不能不承认:自己跟周鹏有比起来,确实是嫩了许多。周鹏有百分百知道,自己不能把周玉洁怎么样,谁也不会有这样的胆子,去亵渎一个副市长的千金;周鹏有更知道,要解开女儿的心结,还真是得我方圆出马啊!这让方圆更加钦佩周鹏有的智慧。在一定的程度上,这是一种润物无声、不着痕迹的高明手法。
方圆说:“周市长相信我的人品,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周玉洁说:“是啊,你确实是一个心眼还不坏的人。至少在我看到和听到的这些故事里,你都是被动应战,都是别人主动挑事,就是别人在攻击你。当然,最后你能胜利,说明了你比那些挑事的人更优秀!”方圆说:“优秀不优秀,只有我心里最清楚。其实,外面的人看到的,可能都是假象。”周玉洁说:“优秀不优秀,群众的评价最重要,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方圆说:“我是真地感觉,周市长是我见过的最有政治智慧的领导。”周玉洁说:“不要拍我爸爸的马屁,也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来回答我的问题:我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不能敷衍我,不能安慰我,不能抱着完成我爸爸交给你任务的目的来回答。”
方圆说:“你真地想听我对你的评价?”周玉洁坚定地说:“是的。你不是想解开我的心结吗?你不是想让我快乐起来吗?如果你不能说真心话,我又怎么会快乐?”
方圆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是被周玉洁在牵着鼻子走,转眼之间,自己的主动权丧失殆尽。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什么时候,自己成弱智了?
方圆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辈有人才出。玉洁,你将来的成就,不一定比周市长逊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