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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现在头痛欲裂,接电话只是习惯性动作。昨天晚上想了那么多的事情,抽了那么多的烟,方圆是处在亢奋的失眠状态休息的,此刻脑袋里嗡嗡地响,哪里还能分得清是谁打的电话。
那红在电话的那边,恨得想摔电话,却没有胆量。因为她面对的是她最惧怕的一个人。那红很委屈:“方校,我是那红。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方圆这个时候才知道,刚才像连珠炮一样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的人,是自己很不待见的副校长那红。
方圆说:“我昨天晚上失眠,你刚才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清楚。不过,我现在就准备去学校,有什么事情,你等我到学校里再说。”那红说:“那我就等着你啊!”
方圆心里烦着呢,牌子哼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头疼得要命啊!方圆站起身,身上盖着的毛毯掉到地上。看着毛毯,方圆忍不住笑了:妻子的关心无声无息,但却无微不至。这才是自己的妻子啊!像苏睿涵、池丽萍这样的女子能做得到吗?肯定做不到!像于蕾这样的女子能做得到吗?恐怕也值得怀疑!
方圆拾起毛毯,轻轻地掸了掸上面可能沾上的灰尘,放到了沙发上。在卫生间里,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感觉好受多了。昨夜,可真是一个不眠之夜啊!有多少事情困扰着自己,但都大破大立,用一句“去***”,就足以把这些事情放到一边。怕什么怕?怕死就不当**;怕事就不是英雄好汉!想想赵腾远,当西湖区区长、书记期间,肯定也有很多的困难和问题,就是用一种大无畏的工作状态,才打开局面,让西湖区实现较快速度的发展,为自己的进步奠定了坚实的政绩基础。前怕狼,后怕虎,是什么事情也做不成的。
方圆没有吃早饭,就下了楼。远远地,看到了宁中原就站在那里。宁中原看到方圆,几步跑到车的另一侧,把后面的车门拉开。20多岁的方圆在30出头的宁中原一手拉车门一手遮车顶的“保护”下,钻进了轿车里。宁中原轻轻地带上了车门,返回自己的驾驶位,启动了轿车。宁中原问:“首长,去哪里?”方圆说:“5中。”宁中原问:“首长吃早饭了吗?”方圆说:“没吃,不饿。”
轿车平稳地行驶起来。方圆想起了那红的骚扰电话,拿出手机,拨给阮少修:“少修,学校最近情况平稳吗?”阮少修说:“总体还比较平稳,于书记抓全局,但不干涉教学工作;黄校长抓教学,有声有色。总体情况还是不错的。”方圆说:“那红情况怎么样?”阮少修说:“最近,那红与黄校长之间有一些工作上的小冲突,主要是那红想在实验中学挂牌的时候,能够编排出一台精彩的学生表演的节目,因此,一些有文艺特长的学生,时常被那红直接从班级里要出来,进行排练。而黄校长对此很有意见,特别是一些班主任老师把情况反映给黄校长之后,黄校长认为排练节目会影响到学生的学习,影响到第二年的高考,因此只同意下午下第三节课之后,以及中午的时间进行排练,不同意白天上主课的时间被抽出去。那红这边认为,12月2日时间很紧,就算是整天排练,也难以让节目完美无缺,如果只在中午和下午第三节课之后排练,根本不可以。昨天下午,两个人又发生了一次争执;今天早晨,似乎又有一次争执。”
方圆心里火大:“于书记没进行调解吗?”阮少修说:“于书记劝和了两个人,但那红不点于书记,说于书记是个外人,不需要来管5中的事情;黄校长则拿出您来当挡箭牌,说涉及到教学的事情,最好还是由他亲自来解决。于书记大概也很生气,就不管这件事了。”
工作最怕不团结,最怕不合作!方圆说:“我知道了。”就挂断电话。自己整天都在操心大事,累得心神俱疲;现在连两个副校长吵架这样芝麻粒大的事情,也让自己烦心。不过,方圆是经历多更复杂局面考验过的人,是更具有高瞻远瞩眼光的人,从上往下看,黄嘉伟和那红吵架,其实也很正常,要化解这样的问题,也不难。方圆想了一想,心中就有了基本的判断。
来到学校,于雅伦和阮少修从传达室里小步快跑地迎到方圆的车前。阮少修更是上前一步,帮方圆打开了车门。方圆调整好心情和神色,和颜悦色地走下车,跟于雅伦握了握手:“于书记,我不在学校,你可受苦了。出了那么多的力,操了那么多的心,有的时候还得不到理解,你辛苦了,我谢谢你!”
几句暖心窝的话,让于雅伦一下子忍不住,眼泪就迸射出来了。于雅伦有些手忙脚乱,连忙擦泪:“方校长,对不起,让您见笑了。”方圆深情凝视于雅伦,让于雅伦有点心慌意乱。方圆说:“300人的大学校,还有一些自高自大很认为自己了不起的同志,我能理解你的操劳和不容易。今天我回来,除了正常布置学校的工作,就是来给你撑腰的。”
不知道为什么,于雅伦现在真想扑到方圆的怀里痛哭一场。做了很多事,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这都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没有人理解,没有人看到。方圆短短的几句话,就像是心灵的药汤,一下子让于雅伦觉得,最近一个阶段受的累、吃的苦,都烟消云散。唉,自己的丈夫如果能像方圆这样理解人,关心人,自己还至于和他冷战吗?不支持自己的工作倒也罢也,还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整个跟个被干醋炮了几个月的酸萝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