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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言的目光落在顾染白的脸上,晦涩得如墨一般的漆黑里浮现出清晰可见的惊痛,“那天你说的,还作数吗?”
他努力强迫自己不去看顾染白是被竺锦年抱在怀里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发现口腔里竟然有血腥的味道,心脏处疼得他几乎想捂着胸口弯下腰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笔直的站着,目光绻缱的落在她的脸上,不放过一点点的变化。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既然放不下,那么便在一起,什么都不计较,哪怕顾染白当年离开真的如同静婉说的,是为了别的男人,他也不介意。
她决定逃,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趁着看守的人不注意翻墙逃跑。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神经病的待遇,可是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撞见坐着轮椅的许静婉将一叠厚厚的钱交给重症区的管事。她的笑多清纯啊,清纯的就像那池子里绽放的白莲花,可是心却是恶毒的,让她怎么能不恨。
她的话音刚落,竺锦年已经将顾染白的双手固定住举过了头顶,‘嚓’的一声,宝蓝色的衬衣便被他用力的撕裂开来,露出里面杏色的内衣。
如果问顾染白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一件事是什么,那一定是打竺锦年的巴掌,几乎在他松开钳制的那一瞬间,她的手便向着他漂亮的脸招呼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13acv。
“是,我就是想要她的命,让她用被卑微的方式死去。”
“林先生,小染刚刚接了个电话,说要跟谁一起离开,现在已经去机场了,我听到是个男人的声音。”
顾染白的脚步停了停,往着与他相反的方向疾步走了,和林慕言之间,这样的背道而驰似乎已经成了习惯!
‘吱--’
每天下午的时候会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那时,她就寻求一切可以逃跑的机会,翻墙、装作神经呆傻的游荡在医院的每个角落、甚至自杀过,可是,无论什么办法,那些人都像是影子一样跟着她。
那一次,她在医院里住了三天才苏醒。
原本负气离开的林慕言听到顾染白惊讶的低呼声,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回头,但还是忍不住顿住脚步看了过去。这一眼顿时让他心痛如绞,在这人来人往的包间门口,顾染白竟然和竺锦年在忘情的拥吻!口腔里涌动的血腥味越加的浓郁,硬生生的将喉咙里涌起的腥甜咽了下去,步履生涩的离开了!
两年前的四月十八,他正在林氏做接下来半个月的安排,和顾染白的蜜月旅行已经定下地点了,去她一直梦寐以求却没时间去的普吉岛。
竺锦年说完,直接将顾染白困在墙壁和她之间,低头,吻住了她微微上翘的唇瓣。不同于上一次的简单相贴,这一次,他强势的撬开她紧闭的唇齿,在她口腔里肆意挑动。
顾染白回过头看她,疏离的看着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她清冷婉转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竺锦年的眉头微蹙,如画的面容在认识顾染白这么久之后终于清晰的浮现出了一丝痛意。
“林总,你还是管好你的许静婉吧。”她的视线看向他的身后,恶意的挑眉,许静婉在酒店门口灯火阑珊处默然的哭泣,“林慕言,矫情的诗人把女人的眼泪比作珍珠,你宝贝的白莲花落下的一定是价值连城的黑珍珠。”
她以为她会死,可是没有。
一个男人拿起地上的钻头狠狠的砸向她,精疲力尽的她只能用力仰着头,避开危险的部位,活着,是她唯一的念头!
他们曾经谁也没想过,会有一天相顾无言,更没想过有一天会是这样相互憎恶。
“那里,小染在那里。”
林慕言接到许静婉的电话时正准备绕到环湖路带顾染白最喜欢吃的混沌。
他问的平静,却如同龙卷风一般毁灭性十足,眸子里蒙上了淡淡的妖娆的雾气。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越过他们离开了。
“竺锦年,你爱你母亲吗?”
她说的轻巧,甚至是有些无所谓,眸色里染上了点点的血色。
“发情?”他用一种轻佻的语气重复着这两个字,“顾染白,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发情。”
周围传来不少男人yin秽的口哨声,竺锦年的眸子里染上了点点的红色,长这么大,顾染白是第一个敢打他脸的女人。他对女人向来纵容,泼辣的也有过不少,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女人在大庭广众下折辱他的面子!
“你该庆幸,你有钱,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女人投怀送抱。”
“竺锦年。”
顾染白对上竺锦年的眸子,状似无奈的耸了耸肩,脸上的笑还没收回,“实验结果和你预想的差别很大。”
等他赶到机场的时候许静婉也赶了过来。
林慕言凛着神色看她,几乎要从她漫不经心的脸上灼出一个洞来,终于,他明白顾染白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让静婉去死。
在安排工作的时候,他的唇边都是有着笑意的,原本是让顾染白一起来的,但是她非说不想以他妻子的身份进他的公司,说要留到以后进行突击检查!
这道疤就是那时留下的,她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生活,每天对着一群随时会攻击人的精神病,被扯头发、被打、被吐口水,就算死了,也被那些无良的一声说成是意外死亡!
“竺锦年,我只是你的秘书,如果非要定位成什么关系,那也只是你想要对付林慕言的棋子,所以,你没有权利这么对我,我也没有义务要承受你莫名其妙的发情。”
半个月,我痛苦挣扎了半个月,原本,你早就已经寻好了下个人选!
竺锦年虽然花名在外,但从来是游刃有余,男人谈及他的时候纷纷露出妒忌的神色。
“顾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