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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慢慢的降临了,渡过了躁热和烦闷的白昼,在凉爽的夜风初来时,总是夏日城市里最热闹的时候,街道、夜市、商店来来往往的车流人群却是更多了几分,位于滨河东路的柔软时光西餐厅也迎来一天最好的生意,虽然这里的西餐、红酒、咖啡、式的铁板烧并不一定就适合大原人土生土长的胃,不过在这个讲究品位、情调的时代,总不缺三五成群或者俩俩一对的纷至沓来,在柔和的音乐和暧昧中消磨夏夜时光。<a href=" target="_blank">
晚八时,餐厅二层临窗的散座,一位颇具绅士风度的帅哥正把一份切好的手工薄脆披萨殷勤地放到相对而坐的女士的餐盘里。俩个浅抿着开胃红酒淡笑风生,俊男靓女的搭配在这里是常见的景像,并未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是谁?服务生认识这位男士,是这里的常客,经常见到这位姓雷的老板驾着他那辆凌志,车就停在餐厅之外,只不过那位女士不认识,原因很简单,这位雷老板很少携着同一位女人光顾这里。比如今天这位好像气质很高雅,点菜的时候能叽里呱拉冒几句文,说话的时候低声细语,笑着的时候抿不露齿,看上去像雷老板很般配。
如果凑近点,你就能听到,雷老板正在轻声说着葡萄是美丽,静止与纯洁的,变成酒之后就有了生命,这种迷人的色彩,神秘的情思,柔和醇香的红酒饱含了鲜活的生命原汁,蕴藏了深厚的历史内涵。说着的时候透着杯中摇曳的红酒,不时欣赏而悦色地凝望着对面的女士,对面的这位在抿嘴浅笑着,同样报之以欣赏式的凝眸。
大原很多女人包括名媛都认识这位男士,姓雷名涵洋,海归、外资企业的ceo、房地产商、简氏企业的代言人,当然,最吸引女人眼球的身份是“钻石王老五”。
而大原里同样有很多男人特别是婚姻出问题的男人也认识这位成曼婷女士,博成心理工作室的台柱,婚恋心理学专家,不少被老婆抛弃和试图抛弃老婆的据说都在她这里接受过咨询。
俩个人此时的状态都非常之好,谈到红酒的历史、谈到留学的经历、谈到对彼此职业的兴趣,正经历着从初识到升温的过程,恰恰在俩人谈兴正浓的时候,雷涵洋的的手机不和谐地响起来了,谈话稍稍一中止,雷涵洋低头看着不认识的号码,稍一示意轻轻放到耳边,听到了手机里熟悉的声音,很有风度回了一句:“对不起,先生您打错了……”
尔后,不动声色地挂了电话,手机轻轻放到餐桌边上,眉目间带着笑意正要继续刚才的谈话,不料恰在此时又生变故,对面成曼婷的电话响了,成曼婷随口说了句sorry,同样轻轻把手机放到耳边,跟着很诧异地递着自己的手机给雷涵洋:“找你的!?”
“什么?”雷涵洋这下吃惊不小,狐疑地接过了那只精致的女式手机,放到了耳边,一听又是商亚军的声音,还真被这个破坏气氛的气着了,好歹保持着几分风度劝着:“商经理,你可真有两下,居然能把电话打到我朋友手机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怎么样?再说我们也没什么说的不是?”
“小子嗳,哥今天给你留着面子呢啊……看看楼下,哥兄弟几十号,准备拉几个垫背的,你看怎么办?”电话里的声音粗鲁而沙哑,倒是真吓了雷涵洋一跳,紧张地往窗外看时,自己的车旁围了一圈人,影影幢幢看样还抄着家伙,心里咯噔一下,对着手机有点失态地说着:“商亚军,你想干什么?你现在是通缉犯啊,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好啊,回头看看……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这个通缉犯了?”电话里粗声大气又是一句。
雷涵洋这下可真被惊得不浅,一回头,恰恰看到西装革履、披着长发、面目狰狞的商大牙,连领着上楼的服务生也噤若寒蝉,不时地回头生怕后面的人发飚似的,直到了临窗的桌前,面对着有点愕然和有的惊惧的雷涵洋和成曼婷,商大牙大咧咧一挥手屏退服务员,直坐到了椅子上,把雷涵洋挤到窗边,大大方方一伸手一咧嘴对着成曼婷说着:“妞,贵姓。”
“我的姓不贵,不必问了吧。”成曼婷面若寒霜,拒绝握手问好了,对面坐着这家伙两眼血丝密布,凸嘴大牙看得实在反胃,谁看也能联想到黑社会,不过好歹见多识广,拒绝了句还保持着镇定,目光投向尴尬的雷涵洋,很质问的目光,实在看不出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朋友。
“这妞挺个性啊,要不雷老板,我们拉这妞抵债。”商大牙直接来了句,气得成曼婷剜眼咬嘴唇,脸上霜意更甚,这当会雷涵洋可沉默不起了,坐下来劝着商大牙:“商大哥,别这样给我难堪好不好……她是我个普通朋友,和这事没有什么关系,别扯上她行不?”
“嗯,好,像个爷们……那不扯她,扯扯咱们的事,你可答应了啊,拆北深坊那十二家,五十万额外费用啊,不能我人都用了,钱不给吧?你觉得我个老百姓好欺负是不是?你说,怎么办……”商大牙说着,敢情这俩天没吃啥好的,边说高脚杯边往嘴里倒,红酒一抿一咂吧嘴,又是顺手抓了块烤肉大嚼着,不过就他这形象嘛,倒也不觉得丢份,只是把旁边几桌客人吓得先结账溜了。
“商亚军……你还别吓唬,我就不信这大庭广众下你敢干什么?”雷涵洋强自镇定句,揣度着该怎么办,说话着暗暗和成曼婷坐到了一起,好歹保持着几分气度,知道商大牙为何而来,直接拒绝着:“是啊,你问我怎么办?我还问你怎么办呢?咱们商议的是你们拆了付款,我问你,拆了吗?”
“没有。”商大牙大嚼着摇摇头,那得性根本不把雷涵洋当会事,抬头看着,嘴角撇了撇,吸溜了下鼻子,现在再不像平时那个熊样点头哈腰恭维这些有钱老板了,直接说着:“你他**还好意思问我拆了没有?你都说了没事没事,怎么就去那么多警察?出他**事了,都躲起来不见人,把我拆迁的兄弟抓了好几十个………我现问你要拆迁费用没要医药费、精神损失费都算轻的啊,这不能我一毛钱没落着,回头这事还得我一个人扛吧?”
看着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听到了北深坊的名字,连成曼婷也瞪着诧异的眼睛直看雷涵洋,雷涵洋有点坐不住了,息事宁人地说着:“好好,商亚军,什么话也别说了,明天到我公司,钱我给你,尽快从我面前消失。”
“玩我,这不行……”商大牙食指节一敲桌子摆活着:“你都说了我是通缉犯对吧,就指着这点钱救命呢,雷老板,你不仁就别怪兄弟不义了啊,商量这事的时候,你、我、拆迁公司王平阳都在场,哥干拆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能不防着你们,别以为你窜通了我就没办,你敢保证我没有把场面录下来?”
“你录下来了?”雷涵洋吓了一跳,不过跟着觉得这事是商大牙危言耸听,鼻子里嗤了声:“吓唬谁呀?你要有这水平,能被警察追得满地跑……就即便你录下来,我的罪很大嘛?”
雷涵洋被这句挑恤有点激着了,别了商大牙一句,估计是揣准了这货不会长这只前后眼,商大牙一听,脸上顿显几分悻然之色,直竖着大拇指说着:“聪明,知道我商大牙脑袋瓜里没有这些弯弯绕……我做事简单直接,这个吓不住你,咱们换一种方式……”
说话着直拔着手机,雷涵洋惊声问着你要干什么,不料话音未落口袋里的车钥匙叽叽报着警,一惊往窗外一看,顿叫了声苦也,只见得几个人,轮棍的、扔板砖的、拿东西划得,眨眼间自己那辆价值几十万的凌志被糟塌得不像样子了,车窗玻璃破了,车被咂得通通直响,跟着被泼了什么颜料,眨眼间又见这些人呼哨一声全溜了。
“简单吧?哥手下最不缺的就是这号打砸抢的人,拆迁户就是被这帮人打死的……哥就是黑社会,既然你敢雇,就没想想后果?连我的账你都敢赖,真他**是活腻了啊。”商大牙脸上浮着怪异的笑,看着惊愕的一对男女,现在真有点怕了,得意一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又是直接了当说着:“等警察来是吧?离这儿最近的五一路派出所,需要六分三十秒才能到达这儿,最近的报警点五分钟能赶到,不过他们只有四个人,哥来了四十多个,还真不把他们放眼里……直接点,给你六十秒考虑,要么给钱,要么我带你走,去拿钱。”
说来说去就是要钱,这会儿雷涵洋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了,知道这账赖不了了,掏着手包里的支票簿,刷刷刷飞快地画了一张,平推着直放到商大牙眼前,有点局促不安地看着商大牙,几十万的车说砸就砸了,接下来敢干什么还真让雷涵洋有点怵了,只怕自己这身份已经压不住对方了。
商大牙拿着支票,手指在支票上啵声一弹,笑了,很灿烂地笑着:“嗳,这就对了,你们这些王八软蛋,我他**不**母亲,你就不知道我跟你爹是一辈的……再给你三十秒,从我面前消失,妞留下,陪大爷喝一杯…”
商大牙大咧咧一说,成曼婷吓着了,哀求也似地看着雷涵洋,雷涵洋拉着成曼婷的手,正要出声求告几句,不料商大牙酒瓶子往桌上一顿,呲牙瞪眼,凶光外露,一字一顿,仇深似海地吐着:“再不滚可就不是砸车了,信不信老子今天开你瓢见见红?”
说话着,手握着瓶颈起势,那是要砸脑袋,雷涵洋如惊弓之鸟,霎时间踢踢踏踏跨过椅子,一路鬼喊着仓皇而逃,手包也顾不上拿了,妞也顾不上带了,直奔着从二楼连滚带爬下了一楼,奔出了门厅,生怕有人拦似地,车也不要了,出了门厅又是拔腿狂奔………边奔边拿着手机拔号,拔通了气喘吁吁大叫着:
“许局长,我……我我看到商亚军了,在柔软时光西餐厅,刚才……刚才,就刚才,敲诈了我五十万,把我女朋友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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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客人鸡飞狗跳地乱往外跑,奇怪的是并没有保安出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特别是二层400多平米的厅堂,呼里哗拉一跑,已经没有几桌人了,商大牙又是悠闲了灌了一口红酒,看着对面的女人虽然稍有恐惧但并没有失态,这倒笑着赞了句:“妞儿,不错啊,够镇定啊,跟这畜生上床白瞎你了。哥比他强多了。”
“您也很镇定呀?已经过去两分多钟,您好像只是吓唬吓唬他,应该马上走吧。”成曼婷处变倒不惊了,款款说着,像在揣度一个患者的心理,很客气地说着,一说商大牙抽了张张擦擦手抹抹嘴,yin笑着道:“说得对,带上你,马上就走。”
成曼婷咯噔一下子,这下真吓得不轻,下意识地像遭受非礼一样两手交叉着护在胸前,商大牙舌头舔舔嘴巴,yin笑着站起来,边说着**本钱收回来了,你当利息啊……说话着就要上前拉人,成曼婷一着,镇定不了了,闭上眼歇斯底里尖叫了一声,不过未等到自己被拉,耳边炸响了“嘭”声像酒瓶子摔地上的声音,跟着听到了一声冷峭地声音:
“滚!”
好像不是对面那个恶人说话,成曼婷睁开眼,恰恰看到了仓皇而逃的商大牙,这一惊更是不浅,回头弱弱地搜寻着,二层就剩四五桌人,都有点惊惶地靠墙站着生怕沾惹上是非,只有墙角不起眼的地方那一桌上坐着个背对自己的人,一刹那成曼婷下意识地确定就是这个人惊走了对面的恶人。
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慢条斯理地起身,好伟岸的感觉,等回过头来,成曼婷惊讶得几乎再尖叫一声,是简凡,是上午在自己的咨询室诉说出轨经历的简凡,只不过这个时候,那里还像心无着落的出轨男,此时看得这人步履如此稳健、神色如此凝重、脸上那道刀疤几乎是放射着正义的光芒,几步上前走到成曼婷身边,轻叱了一句:“快走。”
恰在此时,餐厅的灯蓦地暗了,又是听得一层二层尖叫连连,成曼婷根本不假思索,起身两手使劲地拉着简凡,跟着这人就走,黑暗里摸索着,下楼,快步走过门廊,直到了街上,直到了被简凡拉着坐到了车上,成曼婷尚自惊魂未定,直看着简凡利索地倒车,打方向,朝着北疾驰着离开这个现场,身后,隐隐地听到了警报声,成曼婷再回头时,看到了红绿警灯闪着,警察珊珊来迟了……
不过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成曼婷庆幸地抚过胸口,喘了口气,几分感激地看了简凡一眼,专心致志开车的简凡目不斜视,成曼婷下意识地问着:“谢谢,吓死我了,那个人长得真凶……哎,简凡,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知道我叫简凡?”简凡不动声色地问。
“你的警察同事告诉我的啊……别告诉我,这么巧啊。”成曼婷说着。
“那我说我算着你有事,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英雄救美来了,你信不?”简凡问。
“不信。”成曼婷浅笑着否认了。
“那不就得了,巧合呗。”
“那……那也不对呀,那个人为什么那么怕你,一见你就跑了。”
“我说我是正义的化身,专门解救落难美女,你信不?”
“呵呵…不信。”
“那你说什么原因?”
“嗯,我想你认识他……你以前是警察,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警察,他害怕你,对吧。”
“咦?……真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对了成医生,你那个男朋友什么人啊,怎么可以扔下你就跑呢?说到这儿,您的眼光又有点太差劲了吧?”
“他虽然在追我,可不是我男朋友,说得很对,确实有点差劲,他已经out了……别光说他呀,说说你呀,这么有情调的地方,你怎么会独自一个人出现在那里?怎么没有个美女陪着你呢?”
“你忘了我的职业了,我是大师傅,大原的餐厅饭店和基本都光顾过,做大师傅要当一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大师傅,所以我需要博采众长……对了,成医生,家在哪儿,介意个有妇之夫送你回家吗?”
“呵呵……在西铁区,简凡,你这人蛮风趣的啊,能问你个私密问题吗?”
“可以呀,在你面前我没有秘密。”
“是吗?嗯……我就问问,你脸上那道疤是怎么来的?”
“这个呀,说来话长了,以前我是个小白脸,只能欺骗未成年少女的感情,后来为了增加我个人的英武气质以及男人味、以及成熟男人的沧桑感,为了泡shu女方便,于是我自个划了一道,你信不?”
“哈哈……这个我信。”
车厢里响着轻快的笑声,越谈越热乎,越没主题了,聊得投机了是路显得特短,眨眼就到了西铁区的一小区前,直进了小区停到了一幢居民楼前,让成曼婷意外的是简凡很有绅士风度地替自己开了车门,装腔作势地躬身请美女下车,逗得成曼婷直乐呵,第一次见面又有点不好意思请人上家里坐坐,只是客套了句,简凡又很绅士的说不妥,不但不妥,而且很关切叮嘱着那个恶人是涉黑成员,神通广大,要不连你的手机号也知道?而且呀,和她已经成为过去式的男友有经济纠葛,为了以策万全,一定关好门、关好窗;包括关好手机……几番叮嘱让成曼婷又是万分感激,很淑女的招手再见着,不过却是一步三回头似还有几分不舍在进了楼门……
直坐在驾驶室里看着成曼婷进了楼门,身影消失,简凡回到车里,同样有几分恋恋不舍地多看了几眼,可没想到让商大牙来找雷涵洋会出这个意外,商大牙招了一帮子人来回跟踪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这个地方,还真没想到会遇到这个成医生,更没有想到商大牙这货临走还想耍耍流氓,凭白地给了自己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恐怕今夜自己要成为美女的梦中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