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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声se俱厉,寒意彻骨,魏延也不禁心头一颤,双拳抱紧手中剑柄,头埋得更低,对刘璋拜道:“魏延知罪,魏延今后必恪守本份,请主公恕罪。”
“抬起头来。”刘璋转过身,沉声对魏延道。
魏延慢慢抬起头,心中起伏不安。
“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魏延直面着刘璋,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畏惧,瑟诺张嘴,过了良久才道:“魏延,知罪,魏延今后必恪守本份,请主公,恕罪。”一向倨傲的魏延第一次在人前说话结舌。
刘璋紧盯着魏延,魏延战战兢兢地站着,魁梧的汉子如风中薄柳,刘璋手掌搭上魏延的肩膀,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的眼神,是功利的眼神,本官请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功利可以,但不要过了本份。”
“魏延终生不敢忘。”
刘璋微微点头,拿回搭在肩膀上的手,转过身道:“如果吴班办事不利,巴陵就是你的了,如果顺利,本官另有重任委派,魏延,你有勇有谋,若不心浮气躁,细加打磨,他ri必为三军之帅,切莫自误。”
刘璋说完与法正回帐,魏延还拜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手心的汗都已经浸湿剑柄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仿佛隔世重生。
提剑回营,惊吓之后的魏延脸上忍不住浮出喜se,虽然被训斥一番,至少主公是知道自己才能的,自己即将被委于重任,这比在荆州表面受上官礼遇,却不能尽展所长强多了。
巴陵城中,庞溟正与诸将饮宴,两名剑士在堂中舞剑助兴,剑来剑往,腾挑刺撩,好不jing彩,看的一众将领纷纷鼓掌,一名校尉向庞溟举杯道:“我军帐下有如此英杰,少将军他ri必为巴西第一战将。”
庞溟一杯酒下肚,二晕二晕的,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大声道:“什么巴西第一战将?不会说话儿,本将军要当就当益州第一战将,我兄长马上就要领益州牧,我就是益州上将军,巴西算什么鸟地方,哈哈哈哈。”
众将纷纷变se,这事虽然巴西众将尽人皆知,可都没摆到台面上说,他ri就算举兵也要找个借口,诸如刘璋残暴、逆天无道什么的,庞溟这样一说,岂不坐实了反叛,要是泄露风声,又是一桩麻烦。
可庞溟却没完,虚着眼睛,脑袋一晃一晃的,拍着胸脯继续道:“涪城江州之后,好多人都怕刘璋,唯我庞溟不怕,你们知道为何?……因为那刘璋傻啊,哈哈哈,我兄长支持他那什么四科举仕,那厮还真信了,我兄长说今年巴西丰收,税收翻三倍,刘璋果真就做白ri梦,还说要派人来嘉奖兄长,你们说好不好笑?”
“好笑,好笑。”众将皮笑肉不笑。
“可是这还不是最好笑的。”庞溟脑袋一缩,一脸迷醉的笑意:“前些ri子,刘璋那小儿子病了,竟然就不理政事了,一个大老爷们跑去照顾儿子,真是笑死人,哈哈哈。
听说一个官员去劝谏还被关进大牢了,瞧这刘璋傻笨傻笨的,要是本将也这么笨,还是条光棍,干脆找个大锤把脑袋砸了算了,是不是啊,哈哈哈。”
“是啊,是啊。”要不是因为庞溟是庞羲胞弟,众将真是受不了这个白痴了,不过也觉得庞溟说的不无道理,刘璋得罪了世族,又如此昏聩,庞羲与张鲁联合,无论军事民心,天时地利,都占尽优势,想不成功都难。
众将既为自己将飞黄腾达高兴,又为自己要一直跟着这个庞白痴悲哀。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禀报将军,关外来了两个人,自称益州功曹属吏,持恩旨入巴西,借道巴陵,请将军出城相迎。”